“这倒不用。”严文征语气松快一些:“一间厨房挤着两个厨子反而容易打架, 况且,我们平常可以聘阿姨来照顾,有这个经济能力。”
    春蕊便愈发困惑了。
    不能完全概述,严文征给她罗列一二:“大多数时候是一种平衡吧, 各自的工作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活, 你是否愿意牺牲你的时间给我,我是否会自私一些,干预你的选择。”
    “我喜欢你, 想见你,自然会想尽办法飞奔到你身边去。”春蕊却不以为意,较真地告诉他:“而且,我已经这么做了。”
    严文征一时哑然,手掌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半开玩笑地评价:“原来你是个理想主义的人。”
    “那你呢?”春蕊笑了起来:“实用主义男友?”
    “或许吧。”严文征含着歉意,向她坦白,“有些事情经历过了和没有经历过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我可能无法再像你那样富有激情,有时候跟我在一起会觉得平常和无聊。”
    “平常?”春蕊再一次较真纠正,“我们是明星欸,明星谈恋爱本来就是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受关注,博眼球,更可况,我还找了一位有故事的影帝。”
    她犯老毛病了,偶尔抓偏重点。
    严文征看着她,嘴角挂着很浅的笑,但笑容是舒心的。
    同时,他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完全没必要给她打预防针,应该尊重她的期待和设想。
    沉默的一瞬,春蕊只觉得他目光沉沉,像藏着心事的样子,她不喜欢他这样,手指戳一戳他的腰腹,冲他瘪瘪嘴,说:“不要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我会喜欢以前的你,我只喜欢现在的你,多种因素综合作用后的你。”
    严文征被哄得心口酸软,质问她:“怎么那么会说好听话。”
    “不是好听话。”春蕊两只手交叠轻轻放在胸口,像虔诚地信徒般,说:“是我问过自己内心后的答案。”
    久来的一股幸福感将严文征包裹,严文征眼神倏地变了,攥着她的细手腕,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
    春蕊一个踉跄,撞进他的怀里,跪坐在他的两腿|间。
    他紧紧禁锢她的腰,手伸进她的T恤里,问:“怎么这么瘦啊?”
    春蕊低喊一声,被他坚硬的肌rou磕得胳膊肘一阵疼,反说:“你才胖回来多少。”
    晚饭还只吃了手掌般大点的牛排。
    严文征把脸埋在她脖颈间,吸了一口气,香水味带了股甜,说:“对于食物的欲|望应该克制。”
    春蕊非常认同这个观点:“男性保持身材会有少年感,女性保持身材会显得优雅。“
    严文征“嗯”一声,没再接她的这一茬,转而问:“你是不是换香水了?”
    “闻出来了?”春蕊意外。
    “太明显了。”
    严文征由记得初次见面,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带着深秋露水打shi树叶的凉意,以为是个清冷孤傲的性子,怎料到是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人。
    “化妆老师推荐的。”春蕊说,“喜欢吗?”
    严文征说:“喜欢。”不一样的心动。
    春蕊抬手臂嗅了嗅,立马嘚瑟道:“明天下单买一瓶。”
    严文征没吭声,移开一点,贴着她的脸看她,她眼里盈着水光,灯光照耀下,水面似的。
    春蕊回视他,彼此地气息胶着,许久,感觉他停在她尾巴骨位置的手不再动,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试探着问:“你打算就这么抱着我啊?”
    严文征低低地笑:“不然呢?”
    春蕊赧颜,却直面心中的想法:“你要不要?”
    严文征真的受不住她胡乱撩火,担心一句:“你不累吗?”
    “昨天——”春蕊竖起一根手指,比划着,“一次哦。”
    严文征“扑哧”乐了。
    春蕊两颊发热,为自己一时口快的胡言乱语,她捂住眼睛,亦笑得乐不可支。
    蓦地,身体一轻,她被拦腰抱起,抱进卧室,放在了床位的位置。
    床垫很软,春蕊在被褥上翻滚一遭,感受了一下。
    床单被罩的光泽感非常棒,皮肤接触像穿了一件真丝睡衣。
    她感叹道:“现在酒店的服务质量真是越来越好了。”
    严文征不知可否,眼神扫过她翘起纤细修长的小腿。
    春蕊没有知觉,问:“这个什么颜色?”
    严文征辨认,却学了春蕊胡诌的毛病,瞎说:“绅士灰。”
    春蕊信以为真,评价道:“颜色好看。”
    “显白。”严文征附和着,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拆开包装。
    春蕊怔了一下,手背压着眼睛,不敢看了,连着质问的声音低得反倒像自己做了什么害羞的事,“什么时候买的?”
    严文征面不改色,栖身过来,揽她到跟前,呼吸紊乱地说:“逛超市的时候顺手拿的。”
春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