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奴婢哪有什么本事,用得上‘帮’这个字。奴婢只敢说‘效劳’, 能为皇上效劳,是奴婢的荣幸。皇上有何吩咐,奴婢定然立刻、马上、竭尽全力去做,不敢打半点儿马虎眼的。”
“哦?”秦栩君听她说得倒是郑重,挑了挑眉转身向内室走去,“那朕拼着再被你骗一次,也要赏个好的给你。”
什么叫“再”?
“皇上,奴婢可没骗过您,奴婢不敢欺君啊。”
可是没用,秦栩君已经走远了。
何元菱好奇地望着他衣袂飘飘的走进内室,只留明黄的垂幔帘子微微晃动,何元菱心里也嘀咕,赏了我一杯酸梅汤,已是沁人心脾,这个又深沉又孩子气的皇帝,他口中的“好的”,会是什么呢?
片刻,垂幔复又揭开,秦栩君果然抱了个一尺见方的红漆描金匣子出来。
放于桌上,打开一看,却是空的。
“空的?”何元菱奇怪。皇帝大人总不至于送一盒子玉泽堂的空气吧。
却见秦栩君又大步走到画案前,袍摆一撩一掀,极为潇洒动人。
“裁纸!”
这是又要搞创作啊
。何元菱赶紧过去,将刚刚画好的《何宫女本人》给收起来,然后立即给皇帝大人裁纸。
根据皇帝大人的要求,每张纸都裁成了一尺见方。只见皇帝大人挥毫,在第一张纸上认真写下三个字:
何元菱。
好字啊!遒劲雄浑、力透纸背。何元菱身为前世语文老师,不懂美术,却懂书法,顿时被皇帝大人的书法作品给震慑住。
只是,如此雄浑的笔力,为何要写“何元菱”三个字,是画了“何宫女本人”,还要再写“何宫女本人”?
皇帝大人用意太深,何宫女一时未能参透。只能待他写完后,将那张墨宝轻轻放到一边待用。
可等何元菱转头再看,秦栩君已经又铺了一张纸,开始创作第二张作品。
何元菱!
竟然又是这三个字。只是这回换了草书,行云流水、狂放不羁。
“皇上……又写奴婢的名字啊?”何元菱目瞪口呆。
秦栩君提笔,望着自己的作品,表情十分满意:“刚刚那个,是老谋深算的何宫女,现在这个,是胆大包天的何宫女。”
老谋深算……何元菱要哭了,这什么破形容词,怎么能形容人见人爱、东方不败西方也不败的何宫女啊。
然后秦栩君写一张,何元菱晒一张,一会会儿功夫,便写了整整十张,十种字体的“何元菱”。
秦栩君还娓娓的、非常不要脸地解释:“这是心细如发的何宫女,这是语带机锋的何宫女,这是大气沉稳的何宫女、这是轻盈灵动的何宫女……”
最后一张,是何元菱从未见过的字体,要不是前头九张都是“何元菱”,她几乎都辨认不出那三个如鬼画符一样的字,是“何元菱”。
何元菱一指这张,问:“这一张,是乱七八糟的何宫女?”
秦栩君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还是用他温柔又好听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这是神秘莫测的何宫女。”
我去。皇帝大人,何宫女老太太都不扶,就扶(服)你。
秦栩君显然对自己的解释非常满意,继续不要脸地补充说明:“朕这是一语双关,何宫女应该听懂了吧?”
何宫女很聪明的。何宫女前世是语文老师,阅读理解做得相当好的,你这小儿科一般的一
语双关,人家半秒钟就看透了好不好。
何元菱扶额:“皇上太幽默了,奴婢佩服。”
“幽默……是何意?”秦栩君觉得自己相当“不耻下问”。
虽是来了大靖半年,偶尔何元菱情急之下,还是会带出些前世的语言,毕竟那些话说了二十多年,大靖的话才说了半年。
何元菱正色:“这是奴婢家乡的土话,是夸人言辞风趣、为人豁达。”
秦栩君抬手,指向空中,眼神充满梦想的光辉,轻轻地重复:“幽默……甚好,朕喜欢这个词。”
何元菱不敢打扰皇帝大人的自我陶醉,悄无声地移步到圆几边,偷偷从琉璃壶里又倒了一杯酸梅汤,慰劳了自己,才叫太监进来收拾。
十张“何元菱”干透后,秦栩君叫何元菱将墨宝收在了红漆描金的盒子里。
“这便是朕赏你的宝物,如何?”
“皇上的字,自然是天下至宝,奴婢受之有愧啊。”
秦栩君眼神中梦想的光辉依旧未散,催着何元菱:“朕已经赏你了,你快捧回去,把你打算赏给朕的宝贝换进来啊?”
不是说好明天的吗?皇帝大人也太急了吧。何元菱的“宝贝”现在还在先帝群里收着呢,眼下根本拿不出来啊。
但不能这么说,会引起皇帝怀疑。
眼下皇帝还只觉得自己“神秘莫测”,要是太过玄乎,那就变成“居心叵测”,危险就大了。
何元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