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慧中的女人。
可惜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
一思及此,何元菱竟想起自己在彼世的父母家人来,不知道他们如今过得怎样。
正愣愣地出神,何元葵已经轻声问:“阿姐,回头nainai要是问起,我怎么说?”
nainai连何元菱单独去镇上说书都不允许,若知道她竟要去更远的地方搞事,一定会极力阻止,所以不能让她知道,也是免得她担心。
何元菱早就想好了。
“你跟nainai说,毛记茶水在县城有个大铺面,我跟毛大她娘去县城看看。现在出门,应该来得及赶回来。”
何元葵担心地看着她,道:“阿姐一定要小心,蛇虫都出来了,毒得很,宁愿打不到,也不要被咬到。”
“我懂。”何元菱摸摸弟弟的头。
弟弟最近长得快,都快和自己一般高了。
“若我办事晚了,来不及赶回来,就在县城住一晚上,永清镇离县城很近,你不要担心。”
“阿姐你头一回一个人出门
,我怎么会不担心。”
何元菱笑道:“我没事。相信我。你照顾好nainai。”
来到大靖朝的确是头一回出门,但以前本姑娘出国交过流、山区支过教,生存能力那是很强的。
去个县城、跑个永清镇算什么。
摸了一百文铜钱装好,何元菱戴上自己改装过的斗笠、挎着皮水囊出了院门。
何元葵目送姐姐走远,按下心中的担忧,脸上又挂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跑回屋子里。
“待我来看看,nainai捡了多少花生了?”
可一看,nainai坐在床上,手伸在碗里,轻轻地搅动着花生,却并没有捡。
“小菱带了多少钱?”nainai突然问。
这问得何元葵措手不及。
nainai不是应该问阿姐去了哪里吗?这不是他和阿姐商量好的步骤啊。
何元葵一时也来不及编,实话实说道:“一百文。”
nainai点点头:“也差不多了,在县城投宿,六十文可以住蛮不错的客栈了。”
“nainai!”何元葵惊道,“您怎么知道阿姐要去县城?”
nainai脸上闪过一丝蔑视:“这几日,小菱总是有意无意打听县城的事儿,你们俩鬼鬼祟祟商量,当我聋的么。”
何元葵一头汗:“nainai您骂我吧。”
nainai瞥他一眼:“懒得骂你。所以我索性就不问,问了你们也是编瞎话。孙悟空都编得出来,还有什么瞎话编不出来。”
“阿姐也是怕你担心……”
“你们是惹事了吧?”nainai从碗里捏了一颗花生,缓缓地往另一只碗里放,移到半空,手一颤,花生掉了下来,还在原来的碗里。
何元葵低声道:“阿姐其实是要去永清镇……”
*
何元菱走在田间小路上,泥土吸了一早的细雨,虽还未到泥泞的程度,却也有些沾鞋了。
在古代,只有这样的条件,谁家农村姑娘不是风里来、泥里去。
比如何家,虽已算有些底子,也买不起雨伞。
还好何元菱已经提前想了法子。
家里有好几件破到不能穿的裙子,幸好nainai都没舍得扔掉,何元菱将裙子剪开,重新拼接缝过,在斗笠上围了一圈,成了一件自制的连帽雨衣。
何元菱就躲在这雨衣下,一路走到了县城。
阳湖县城比
余山镇大很多、也热闹很多,虽然天空下着细雨,但贯穿县城的一条大道上,车来车往。街镇旁边店铺林立,各色旗幡被雨淋着有些沉重,但旗幡下还是有路人进进出出,显出这个江南富庶之地的繁华。
何元菱一眼就望见了毛记茶馆。
果然在大街最热闹的地段,开阔的六间门面,里头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位客人。
不奇怪。茶馆一般要下午才来生意,因为茶馆里最重要的台柱子——说书人,是要下午才登场的。
所以早上喝茶,是歇脚或闲聊,下午才是真正的泡茶馆。
这也是为啥同样毛家兄弟的店,一个叫毛记茶馆,一个却叫毛记茶水。毛大她爹的铺子,连个像样的门面都没有,全靠外头的茶棚,之前也没有人来说书。
何元菱驻足看了一会儿,却没有进去。
倒是茶馆里的人望见外头有个被各色碎布围起来的姑娘,都觉得奇怪,很是看了几眼。
“各色碎布”继续向前移动。
她的目标——周家的铁匠铺,在阳湖县永清镇,离县城约摸三里远,是诸镇中离县城最近的一个。
过了县城大街,走过两座桥,再过两个村子,前头就是永清镇了。
走到镇子口一问周铁匠铺,路人就好奇地望着这个穿着奇怪斗笠的姑娘。
好在,碎布虽然围得严实,在脸部却是挖空了一块。路人望见何元菱一张姣好的脸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