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碰面吗?父慈子孝的……呵,人在做,天在看,曲逢春,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曲逢春蓦地睁大了眼睛。
&&&&他确实是背着曲初偷偷摸摸地跟徐岩川见面,但并不是什么“父慈子孝”,而是他知道了自己老友的儿子竟然是自己儿子的学生后,想通过徐岩川来知道一些曲初的近况。
&&&&——他一直对谢千遇和曲初之间的关系保持怀疑的态度。虽然他不跟胡人卉一样强烈要求自己的亲人一定要找女人结婚生子,但因为自己这段失败的婚姻,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真正找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但曲逢春作为校长,知道谢千遇和曲初自高中起就水火不容,便对这段感情没有底,害怕自己的儿子会受到伤害,所以才想通过徐岩川来了解。而之所以让胡人卉来问他吃什么,是因为他知道曲初的胃不好,忙起来又什么都不吃,所以想让胡人卉督促他按时吃饭。
&&&&“我、我是……”曲逢春这下是真的被气到了,他的一番好意,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误解到了这种地步。
&&&&曲初还来不及嘲讽两句,突然就被谢千遇拉住了手。
&&&&“别、初儿,别说……”谢千遇艰涩地开口。
&&&&看着谢千遇的脸,曲初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直觉谢千遇会说些什么他不愿或不敢听到的事情。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三番五次维护自己的男人说道:“串儿他……不是曲校长的儿子。”
&&&&曲初眼皮倏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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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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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最近这段时间接触以来, 曲初对谢千遇的印象已经改观了很多,虽然此人平时sao起来能把他给气得咬牙切齿, 但他并不是不识好歹, 他知道这段时间谢千遇帮助了自己很多。
&&&&再加上他对谢千遇高中时就残留的不对付在对曲逢春的恨面前,根本连零头都够不着。
&&&&所以, 此时屋子里的三个人,他本能地将谢千遇和自己划在了同一个战壕里,敌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那个所谓的爹。
&&&&现在, 听到自己的战友告诉自己,是他错了。
&&&&曲初有些懵,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千遇。
&&&&谢千遇低声道:“前两天我去问了我姐关于串儿的事情, 因为那天让串儿来输血时就已经暴露了他不是姐夫亲生孩子的事实, 所以我问我姐的时候, 她并没有否认。”
&&&&他看了眼曲初, 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 他说道:“我姐跟我说, 串儿他虽然不是我姐夫的孩子,却也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至今还保留着……领养串儿的证明。”
&&&&曲初:“!”
&&&&谢千遇:“你是我姐夫的医生, 应该知道他这病……是有家族遗传性的。他们当初就是因为害怕下一代也得这种病遭罪,就干脆领养了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姐说当初她跟姐夫结婚都是她提出来的,我姐夫还不同意。”
&&&&“因为, 他怕自己这病会害了她。我姐就说, 大不了不生孩子了, 领养一个也是一样的。”
&&&&所以,胡人卉和徐书渔感情很好,不可能跟曲逢春还有什么纠缠。
&&&&“……”
&&&&曲初垂下眸子,有些脱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手臂就这么垂下来,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
&&&&谢千遇有些担忧地问道:“初儿,你……还好吗?”
&&&&曲初两眼发愣,自言自语,像是要努力说服自己,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欺骗自己:“可是,我妈从小就告诉我,我爸就是在外面有人了。她跟我说,爱情都是毒|药,还说结了婚的男人都不可靠,是会偷腥的猫。而且……我高一那年,明明看到曲逢春跟胡人卉进了一家酒店的。”
&&&&曲逢春眉头一拧,矢口否认:“不可能……哦,我记起来了,那次是因为几个老同学见面,就约一起定了间房,在里面打麻将,我跟人卉在半路碰到了就一起过去了。”
&&&&“……”谢千遇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心说你们真会玩,打麻将去棋牌室不行么?非得挑酒店,而且还偏偏那么寸地让少年曲初给看到了。
&&&&曲初却突然浑身发抖着哭了起来。
&&&&原来,自己这偏执的十年,都他妈是一场笑话。
&&&&太可笑了。
&&&&谢千遇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利器给狠狠地划了一道,他以雷霆之势走到了曲初的跟前,抱着他,心疼地问道:“初儿……怎么了?”
&&&&曲初搂着谢千遇的腰腹,只是在哭,却不说话了。
&&&&谢千遇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曲初越哭越放肆,从抽噎到嚎啕大哭,最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