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更严重了?”
叶朗没躲开这一指头,疼得皱了一下眉,“我去游泳了。”
“您还没死呢?”他没好气地掀了叶朗一眼,拧开瓶盖,“给我忍着。”
“我穿的连体泳衣……”第一道冰凉的药膏抹在肋侧,叶朗轻轻一颤。霍杨嘴上说让他忍,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疼?”
他摇了摇头。霍杨于是又低下头——没注意到叶朗的眼神变了。
霍杨突然又注意到半截埋进裤子里的那条血痕,立马又一抬头,“你这个伤……”结果就对上了叶朗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着实一愣,“你……是想杀了我吗?”
“……”叶朗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对。”
“那我也死得值一点。”霍杨又低下头,直接把他裤子往下扒了一截,“你这个伤又是怎么弄的?散打老师还拿刀么?”
过了半天叶朗也没应声。
霍杨正在对光观察那几瓶药,听到他说:“哥,今天我是故意的。”
叶朗盯着他那微微颤动着的眼睫毛,“教散打的老师平常都是点到即止,上次我说,我想试试自己的水平,就让他不要保留。他打我的时候我也没躲。”
“唔。”霍杨敷衍地应了一声,以表自己听见了,换了一瓶药看。
“我就是故意等伤看着最吓人的时候,脱衣服给你看,刺激你。”叶朗道,“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看不出来。”霍杨扫都不扫他,把他内裤边又往下扯了一截。
“我就是为了……啊!”叶朗差点疼得跳起来,伤口上烧起火辣辣的剧痛,还在一丝丝地往皮rou里钻。
霍杨拿着云南白药,这才皮笑rou不笑地一挑眉毛,“为了什么?”
第64章 雅痞六十四
云南白药的药劲儿太霸道,这伤又是新伤,叶朗从冲浪池里出来后也只草草冲了澡,没怎么清理。狠狠倒了几口气后,他才咬着牙说下去,“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省省吧,”霍杨又给他喷了一记,不咸不淡地说,“先把话说利索了。”
这次叶朗半天没说出话来。
霍杨趁着他没法开口气人的宝贵机会,快速把他身上的伤处理完了,每次叶朗想张嘴,他就挥舞一下云南白药,成功封住了这小子的嘴。
霍杨收拾了瓶瓶罐罐,铺了床,关了大灯,打开加shi器,还顺手收拾了叶朗的书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而叶朗全程坐在床边,闷声不吭,就看着他走来走去。
霍杨经过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见他眼角都微微发着红,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不过眼神还清凌得很,见霍杨在看自己,掀起眼皮,凶了吧唧地刮他了一眼。
霍杨挨这一瞪,稍有点良心发现,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吃的亏比较多,他瞪谁呢?
“不高兴啊?”
叶朗不理他。
“不高兴自己再喷两下,百病都好。”
叶朗套了半天睡裤,没套上,睡裤的松紧带总是会碰上伤口。他也不穿了,搬着自己,直挺挺躺进被窝,“出去,我睡觉。”
霍杨暂且忍了他那恶劣态度,反正他今天一天也没怎么说过人话,“你那道伤怎么来的?”
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句:“键盘抽屉那不小心划的。”
霍杨走到书桌边,抽出放键盘的抽屉看了一眼。那抽屉的边角并不锋利,把抽屉和键盘抽下来,他蹲下身看了看,发现镶嵌在书桌底部的、用来放滑轮的两条铁滑槽格外锋利。
他打开台灯,借着台灯光,看到滑槽染着一角血痕。
霍杨想了想,拿了透明胶和剪刀,把边角处给裹上几层,再装回抽屉抽拉了几次,确定不影响拉键盘以后,把东西都收拾回去。
这时候,叶朗“啪”地关了灯。
“哟呵?”霍杨禁不住回头看他一眼,火气这么大,这是非收拾不可了。
他偏跟叶朗对着干,走过去“啪”地开了灯,“你觉得我没脾气是吧?啊?少给我甩脸色闹脾气,再不服管,我第一个揍你!”
“你管我可以,”叶朗道,“什么立场?”
作为一个蹿在工地的理科狗,霍杨很久没听过这么高端的词了,“你说什么?”
这一句又不知怎么惹火了叶朗,他猛地直起身来,“我问你什么立场!立场!给我个理由!”
叶公子顶着微微发红的眼角,咄咄逼人地发火,但在护犊子护得已经眼瞎了的霍杨眼里,眼前分明是只小白兔。
难道是受了欺负?霍杨惊疑不定。
如此一想,他就像个顺风掉头的风向标,立马把自己刚才的话全吃了回去,“乖乖乖,宝贝儿,我不发火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啊,别和我一般见识。”
叶朗瞪了他半天,前一秒还想要恶狠狠扑上来揍他,下一秒却又突然耷拉下肩膀,眼里的怒气慢慢消退了。
“……算了。”他垂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