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气息。越发浓重。
“是的。”
君天遥这样。林涵反而有些心疼。
“我很早以前。便想要过一些简单的日子了……”
他担心的。是早晚有一天。君天遥会栽在自己的诸多算计与对人心的怀疑上。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的人都是悲哀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趁早离开这个泥潭。
“你看不惯我算计师傅。”
君天遥打断了林涵的自白。他搓了搓细长的手指。上面染了点儿暗红。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林涵无言以对。站起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若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随时回來。”
天遥。你很聪明。也够狠。利用人心。得心应手。只是。算人者。人恒算之。杀人者。人恒杀之。沒有一个人。会是永远的胜利者。你这样。早晚会出事的。我宁愿隐藏起來。为你准备一条后路。也不愿意。有一天。你走投无路。
“回來。”
君天遥在林涵踏出书房一步的时候。冷笑了一声:“既然舍得走。以后便不要回來了。”
林涵沒有停留下來。
“我这里不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喃喃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噼里啪啦。”的几声脆响。茶杯碗碟被扫落一地。门口守着的几个侍卫冲了进來:“少主。怎么了。”
“发生何事。”
“刺客在哪里。”
兵刃声与人声一瞬间的鼎沸之后。在看到君天遥Yin冷着脸站在碎瓷中间看着他们时。尤其是房内仅只君天遥一人时。侍卫们面面相觑。知道闹了个大乌龙。纷纷跪下请罪。
“滚。”
一声冷喝。君天遥情绪外放的样子。让几个人打了个冷颤。动作统一利落。比起來的时候。消失地更快。嗖嗖声响。他们不明白君天遥要他们滚到哪里去。却也不敢询问。下意识地选择了离开书房门口。藏到了院落之中的隐蔽处。
大开的房门。卷入阵阵凉风。刺骨的冷。君天遥怔怔地站着。意外地不舒服。明明。从他开始修炼烈焰诀起。便再也沒有体会到寒冷的滋味了。怎么如今。却如此地畏寒。
是人冷。还是心冷。踉踉跄跄地坐下。紧紧地攥住椅子扶手。心里一片纷乱。理不出任何的头绪。连他自己。现在都想要嫌弃自己了。亲近的人。一个个离开。他追求的。真的是对的吗。
复仇。回归。这些东西。真的及得上真实的幸福吗。
君天遥的手。按住额头。身子微微颤抖。那一刻。他脆弱的仿佛风中柳絮。
他站在门外看着他。已经看了很久。他还是沒有发现他的到來。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提步登上台阶。脚步声停留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按抚在了男子的肩头。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林涵。我就知道。你不舍得离开……”
声音戛然而止。惊喜的表情。快速地崩解:“你來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你也觉得我错了。”
君天遥沒有在鬼面面前展露脆弱的爱好。挺直了身子。将男人按抚的手。毫不留情地拍开。
“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鬼面沒有回答君天遥冷嘲的问題。反问了一句。
“做错。怎么可能。”
君天遥松开了握紧的手。展示着自己的轻松恣意。他将自己飞快地武装起來。谁都不能探入已经出现裂痕的内心。
“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众叛亲离了吗。”
他又问了一句。
“我是心狠手辣。谋算人心。不过。你却不用站在道德制高点來讨伐我。我做了什么。自有天來收我。自有恶來报我。若是天不收我。恶不报我。谁能管得了我。”
君天遥以为鬼面也是來说教的。勾唇一笑。眼底透着邪魅与一丝狠戾。
他是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一个藏头掩面。不敢见人的东西來评断他的作为。
君天遥可以忍受林涵。可以忍受自己想忍受的人。却不代表他真的因为一时的心头激荡而忍受任何外人。
鬼面轻轻地叹息着。面具下的神情晦暗难辨。他单膝跪在君天遥面前。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君天遥的手掌之上。抬头仰视着那双凌厉的凤眸:“你知道。你沒有错。”
“嗤。”
君天遥愣了一瞬。嗤笑了一声:“废话。我自是沒有错。因为是我自己选择的方式。选择的道路。既然做了。便不需要悔恨。”
他这样坚定地说着。却沒有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手抽回。
鬼面松了口气。凝视着君天遥的双眼。一字一顿。用自己沙哑破碎的嗓音告诉他:“我也知道。你沒有错。你只是为了自保。烈焰诀通过吞噬寒心诀的炉鼎可以快速提升。到达第八。乃至第九层。但是。想要到达第十层。却必须同类吞噬。”
“他饲养你。饲养童归。都是为了为冲击第十层。达到Yin阳和合。天人交泰的程度。若是炉鼎心甘情愿。可以让效果更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