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次次发作,但身边总有人备好了晕机药,再不济也有个温暖厚实的胸膛。现在呢,那人恐怕连自己上了飞机都不知道吧。
早晨出门的时候张楠已经带着母亲去医院排队挂专家诊了,任致鑫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拉着箱子出了家门。坐上飞机后给那人去了条短信,大意是让他找好医生给老太太看看,自己有事就不过去了。然后,关手机,系好安全带,开始补眠。
婚都离了,也该慢慢适应一个人了。再说,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飞机在云层间穿梭,任致鑫拉下遮光板,耳朵里塞上耳机。头等舱的空乘小姐服务很到位,被冷淡的拒绝一次之后,也就不再打扰任致鑫。
三个多小时的高空飞行之后,飞机终于接近旅途的目的地。任致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上有点冷,嗓子里紧得很,按了灯请空乘小姐送了水来润喉,这才舒服了一点。可是头脑昏沉胸腹憋闷的感觉直到他提着行李下机也没有改善。
这大概是自己坐过最糟糕的一次飞行了...
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任致鑫低头理了理藏蓝色的风衣,推推墨镜。
这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也是他离开七年不曾回返的家乡。
出租车驶过机场高速,在城区间穿行,任致鑫倚坐在后排座椅上,望着车窗外或熟悉或陌生的街景,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网上预定的酒店在城市的另一端,出租车几乎横穿了整座城,在立交桥上绕过无数弯后,终于抵达。
普标间正中躺着一张不算很宽大的双人床,放下行李,摘下脸上的墨镜丢在床头柜上,任致鑫扯下脖子里围巾,在床边坐下。
瞅瞅室内的景观摆设,再看看立在一旁的行李箱,任致鑫突然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
想了想,他从包里拿出电脑,开机,然后起身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电脑里嘀嘀嘀的提示音此起彼伏,任致鑫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手提里的QQ是开机自动登录的。
之前因为离婚的事情弄得心烦,自己有将近一个多月都没有接触网络了。
任致鑫用浴巾揉了揉shi发,点开不断跳动的图标。
“在?”
“壬寅,怎么不上线?”
“半个月了吧,壬寅,你在忙什么?不是删号了吧...”
“下周攻城战,对剑盟的人,副会长可不能缺席啊!”
“7号晚上8点准时在断水崖集合,你小子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
聊天窗口被诸如此类的留言刷屏,晃得任致鑫眼晕,他蹙了蹙眉,点开屏幕右下角的日历,然后直接在那个闪动着黑色20号加粗字体的对话框下面打了三个字,“准时到”。
都是网游里认识的朋友,周末的下午应该都在虚拟的世界里畅游,回应自然会迟钝些。
可是很快,那边就回复过来,“臭小子,知道上线啦!”
“嗯。最近有点事。在几区呢?”刚抓过头发的手指有些微chao,任致鑫半趴在笔记本前简略的回复。
“得了得了,我在五龙三区,你这会儿来不?”
“在外面,等会儿再上。”
“别手生了就行。晚上攻城,你这个副会长别迟到。”
“嗯。”敲了回车,任致鑫扭了扭脖子。
以往洗过头,总有人自动自觉的帮忙擦干shi发,这次却不同,shi透的头发滴下水来,把颈后的浴衣都沾shi了,shi乎乎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任致鑫不得不从旁边扯了毛巾来在头上胡乱揉了揉。
刚刚在飞机上胃里翻腾的厉害,虽然没有反上来,也还是把所有食欲都打灭了。一上午没吃东西,任致鑫这会儿当真有些饿了。翻了翻电话边的外送菜单,任致鑫抄起电话点了份滑蛋牛河。
点的餐还没送上来,任致鑫走回浴室里梳头。宾馆里配的梳子齿太细太尖,不小心划到头皮就疼得厉害。任致鑫拧起眉,从旅行箱里揪出洗漱袋子,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平时在家里用的那把。
之前出门都会带着的,这次...
这次是自己收拾的行李,看到什么就捡拾进包里,哪里有考虑缺少什么。
不过,又不是没梳子就不行了!任致鑫有些烦躁,踢了一脚摊在床脚地上的旅行箱,抓了抓半干的头发。
正巧客房服务来了,任致鑫应了门,送走服务生,坐回床边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外送的分量很足,浅黄色的蛋汁覆盖在大片的牛rou上,底下的河粉铺满了大半个盘子。任致鑫拿起叉子随意的挑了河粉送进嘴里。嚼了几下,任致鑫停了下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对味儿。又叉了块牛rou放进嘴里,那种若有若无的腥气更是让他绞紧了眉头。
这间店的厨师水平真不怎么地!任致鑫用叉子在盘子里拨了拨,汤汁里细碎的蛋花在油腻的河粉间流动,看得他一阵反胃,直接给宾馆的大师傅打了个不合格。丢了叉子推了盘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