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硬生生承受下心脏一阵阵的刺疼。
申屠元建垂着头从司马府中出来,回想刚才在里面被玄凉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苦笑道:“廉公子,这事一出,明天我就又要滚回边疆戍防去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调回京来。”
玄友廉道:“父亲虽然斥责你,但让你回边疆戍边绝不是惩罚,是相信你的能力。”
申屠元建道:“廉公子,是我连累你了,害你也被连降三级。”
玄友廉道:“我无所谓,虚衔而已。”
“廉公子不必送了,请回吧。”
玄友廉道:“申屠将军慢走。”
等目送申屠元建离开,玄友廉却没有立即回府,犹豫了一下,向外走去。后面大门站岗的侍卫道:“廉公子,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玄友廉道:“我想起来有些事去办。”
“那我去给你牵马。”
“不用了,你们看你们的岗,不用管我。”
玄友廉来到李五的住所,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发现门开了一道缝,轻轻一推就打开了。玄友廉怔了一下,抬腿跨进门槛,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酒味。院子屋子里黑忽忽的,没有点灯,他唤了几声,也没有人应答。
他走到屋子里将灯点上,拿着灯寻找了一圈,在院子的角落找到抱着酒坛子已经醉过去的李五。
“小五。”
他唤了几声,可这丫头醉死了,全无反应。
玄友廉将酒坛子从她怀里拿走,将她抱到床上,刚将她放下,她突然睁开眼,抓着他的手道:“李继勉,你敢娶别的女人为妻!”
玄友廉的身子僵了僵。
李五随即放开手,摆手道:“滚,娶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来碰我,一辈子都不许碰我!”
玄友廉:“……”
玄友廉将李五放上床,替她将鞋袜、外衣脱掉,中途李五再次醒来,怒吼道:“又脱我衣服!滚!你这个臭流氓!”
玄友廉废了一番功夫才将李五按回被窝中,用被子将她密密实实地包起来。李五终于不再闹腾,歪着头沉睡了过去。玄友廉伸手替她将额上的散发拔开,指尖抚过她的眉毛,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拨过,看着因喝酒而酡红的脸色,低下头,终是忍不住在她泛着水泽光华的红唇上吻了下去,轻声呢喃道:“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小五,你该放下了,你还有我,有我就够了。”
三个月后,荆南突然传来紧急求救信,说汉唐军与沙陀铁骑发动奇袭,攻占荆南十几座城池,荆南三分之一的国土沦丧,举朝震惊。
上朝时,玄凉大发雷霆:“怎么回事,骑兵从河东到荆南,少说也要四十天的行程,怎么就没有人发现,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一人战战兢兢道:“回大司马,事实上,沙陀铁骑只用了二十天的时间。”
此言一出,朝庭众臣惊得鸦雀无声。二十天,从河东抵达荆南,这些沙陀骑兵是用飞的吧,这样恐怖的急行军速度,也只有沙陀骑兵能达到了。几乎一个月半不眠不休,直接在马背上睡觉的吧。
“大司马,我们赶紧派兵去救吧?”
玄凉道:“救?怎么救?我们的骑兵最快也要四十多天才能抵达,抵达时,怕是整个荆南国都已经被灭了。”
见那人被玄凉驳斥,朝庭上一时无人敢发言。朝堂下的臣子无人说话,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则一副对外界事务不闻不问,只专心盘弄着着手里鞭子的模样,这朝堂的情景一时显得诡异无比。
这时玄风益出列道:“臣有一策。”
玄凉看是自己的大儿子,表情稍缓,道:“说。”
“我们派兵南下救荆南明显不可能,不若直接发兵河东,攻打绛州。他们调了三万Jing锐骑兵去了荆南,绛州的兵力一定不足。若是能拿下绛州,就算荆南被灭,我们也稳赚不赔,若是围攻荆南的骑兵因此停止攻城回援,那就更好了。”
玄凉稍稍沉yin一下:“好,就依你所奏,组建十五万征北军发兵河东。玄友廉,我命你为征北军兵马元帅,十日后出征。”
此言一出,玄风益与玄友廉同时一怔,玄风益急忙道:“大司马,此计是臣所出,臣有信心——”
玄凉打断他道:“不必多言,退朝。”
走出朝堂后,玄风益急忙追到玄凉面前,“父亲,明明是我提出的主意,理应由我带兵,为何让玄友廉去。”
玄凉道:“你虽然比廉儿早跟着为父带兵,但是论战场排兵布阵的能力,你不如廉儿,此次战役十分重要,让廉儿去更好。”
玄友廉走过来,道:“父亲。”
玄凉拍拍玄友廉的肩:“廉儿,这次征北,你只许胜不许败,听到没有,等你大胜而归,这天下便有你一席之地。”
玄友廉道:“儿子必不辱使命。”
十日后,玄友廉带着号称十五万,实际上只有七万的征北军出发向绛州前进。于九日后抵达汾水边。
玄友廉站在汾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