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手背揩眼泪,可能是手背上的汗染进眼睛里,眼泪越抹越过,抽泣得声音也越来越大。
梁昀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起身过去拍拍女人的背,温和的说:“用纸巾擦擦吧。”
胖女人抽噎的道谢:“谢、谢谢你。”说着伸手接纸巾,顺便抬起了头。
视线交错的那一霎,一站一座两个人的表情顿时Jing彩纷呈。
“是你!?”
“是你!?”
同一时间,一样充满质疑和惊诧的口吻。
不是有一那谁为了证明地球是圆的花了七八上十年,梁昀今天就能用最简便定律来证明,地球确实他妈的是圆的,圆的不能再圆了!
彦垚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异口同声的两个字,他拍拍梁昀的肩,低声问:“这大妈是谁?”
梁昀还没开口,胖女人霍然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质问:“你说谁大妈?说谁呢!”
这肥胖的大脸盘子上满是眼泪,不是老公被撬了就是小三扶正了,不管是哪种可能反正都差不离,彦垚没必要跟这种可怜又可悲的人找不痛快,连连笑着打哈哈:“我年纪小不会说话,您别生气哈。”
“年纪小又怎么样!!!?”胖女人不依不饶。
梁昀本来是想着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寒暄几句,但对方这样计较就有些无理取闹了,他看了彦垚一眼,淡淡说:“这是季肖程的妈妈。”
说这话就是为了提醒她,你儿子都三十了,你不是大妈难道还是美眉?
“哦——”彦垚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的过气丈母娘啊。”
这小子的一张嘴能把人活活气死,季妈妈算是遇到对手了,再说她虽然嘴皮子厉害,却是直来直去以泼辣见长的,要抡起骂人不带脏字的道行,她还真不是彦垚一个水平的,而且这里是商场,她只敢在家掰着门框子狠,在外面……也就只剩下哭的份。
“诶诶诶诶……”彦垚慌了,“我说您别哭啊,这让别人还以为我欺负您一个女人呢,诶诶诶,我错了还不成吗?我这给您请安赔罪……哎,这叫什么事儿呢……冷静,冷静,深呼吸……”
半小时后
梁昀闲闲的坐在一边,杯子里的星冰乐已经变成了常温,旁桌的两人还在BLABLABLA的跟访谈现场似的,彦垚时不时往这边投一个无奈的眼神,梁昀心说,该!妇联主任是那么好当的!
一小时后某自助火锅店
“我说姐,您这是几天没用膳了。”彦垚惊讶于他新认的“大姐”的惊人食力。尼玛,什么叫真正的海底捞?照这吃法,生十个季肖程也养不起这样的老母啊。
梁昀算是领教到了化悲愤为食量的最高境界,这人的度量原来都是被撑大的。
两双筷子同时叉住一棵煮的恰到好处的花菜,梁昀挑眉瞥向季妈妈,不是他小心眼,进餐这么长时间,他连火锅是啥味都没尝到过,花菜是他点的,是他烫的,凭什么要让给一个把他当小透明的老女人!
彦垚好像看出了餐桌上一触即燃的战火,连忙干笑道:“花菜好吃,有营养,梁昀,尊老爱幼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再让他一张嘴皮子巴拉下去,季肖程这位不服老的妈准得自爆,梁昀收回筷子,端起杯子喝饮料。
“姐,其实啊,管教男人就跟训狗一样,您不能打一开始就上rou骨头,他尝到了荤腥还能吃得下小白菜才怪,您说您把大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他们老季家,到头来儿子不亲老公不乖,我都替您憋屈!”
越说越没个正行,梁昀在桌子下边踹了他一脚,警告他别煽风点火扰乱别人家庭和睦。
他这边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季肖程他妈却像是天下掉下个知心哥哥一样,筷子一撂,两眼放光的问彦垚:“你有什么主意?跟大姐说说!”
彦垚装模作样的别别头发,问季妈妈:“你说你老公要跟你谈谈,能确定是谈什么吗?”
季妈妈一听这话就蔫了,她离家出走快一个月了,放在以前,季肖程他爸老早就三拜九叩的来接了,但这回不一样,不但不闻不问,今朝还突然来了个电话,要跟她谈谈,那语气和态度,就算是傻子会怀疑他要谈什么。
梁昀和彦垚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中年危机啊。
“那他是请您回去谈还是……?”彦垚问。
季妈妈摇摇头,可怜兮兮的说:“没说,什么都没说。”
“那就行了。”彦垚的筷子敲敲火锅盆子,“拖着,甭搭理他!”
季妈妈愕然道:“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等来他的电话。
彦垚恨铁不成钢的翻翻眼皮子,“您急什么,还怕他跑了不成?就算是要离婚,也得你去签字才凑效。”
季妈妈又要抹泪了。
“哎,我的意思是您就住季肖程那,花俩月时间把自己收拾妥帖了再回去。”
季妈妈眼睛一亮,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老脸:“其实我这样也还行,就是没花工夫打扮,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