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眼的人,都不免欢场作乐……再想到聂昕之,他俩认识时,对方已经老大不小了,就没有过“作趣”或“小戏”的经验吗?哪怕是一次。
可不是翻“旧账”,单纯好奇。
说没有就没有,哪怕一次。聂昕之淡淡道:“并无。”
郁容不由得眨了眨眼,目光略带诡异——
要不是自己是大夫,真怀疑兄长那方面功能是不是有问题?
唔,也许,回头给滋个Yin补点阳,给他保养一下肾?毕竟是聂家的人……
聂昕之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容儿在想甚么?”
瞬时敛起乱七八糟的想法,郁容露出春风般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温雅蕴藉:“没想甚么。”
聂昕之注视着年轻大夫,目光沉静,沉默了少刻,天外飞来一句:“尽皆难看。”
郁容茫然:“甚么难看?”
聂昕之浅声说明:“除了容儿,俱数不堪入目。”
郁容笑得有些艰难:“兄长之意是,别人都太丑了,所以你才……”洁身自好到他俩相遇时?
聂昕之肯定地点头。
郁容默了默。
他到底是该高兴,被夸长得好;还是该生气,说好的皮囊是空,在意的是内里的灵魂呢?
兄长也太实诚、太肤浅了吧?
不过……
郁容想了想,如果聂昕之长得像自己一样的小白脸,大概他在下定决心与之在一起前,犹豫得更久些……就是这么肤浅。
便是几分欣慰,长得好看又不是罪,被喜欢不是很正常麽!
想到聂昕之的说辞,他故意取笑:“除了我都丑,那兄长觉得你自己如何?”
聂昕之直接道:“不如容儿。”
郁容理所当然地点头,老实说,这男人最大的魅力在于气场,单论长相,比起他几个弟弟,无论表的或亲的,都不如。
他再问:“烛隐兄呢?”
聂昕之道:“俗不可耐,远不如容儿。”
郁容暗自对烛隐兄说了声抱歉,嘴上仍是好奇问:“那保安郎大人?”
“形消骨瘦,不如容儿。”
郁容汗了一把,遂转动脑筋,想起一个长相与气质俱佳的人:“匡大东家?”
“花枝招展,不如容儿。”
郁容囧了:匡英怎么也不能说是花枝招展罢?看来兄长对他非常不喜欢。
“周昉祯周兄?”
“油头粉面,不如容儿。”
郁容:“……”
“不如容儿”、“不如容儿”的,兄长以为自己是复读机吗,简直魔音灌脑。
他决定放弃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跟恋爱脑的家伙说不通。
说不通也便算了。
哪料这男人不知又发什么病。
三更半夜了,郁容想睡不得睡,在他忍不住想抗议时,聂昕之忽地出声问:“我比邹禹城何如?”
邹力士?
郁容不懂他在计较什么,这问题问的,搞得好像自己跟人家怎么滴了。
不过……
他温声夸赞,十万个真心:“兄长自是最厉害的,邹力士如何能媲美。”
如他所想,某个男人好哄的很,顿时不再闹他。
郁容勾着嘴,微微一笑。
总算可以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容:邹力士挺猛哒。
聂昕之:我比他更猛,不信这便证明给容儿看。
1.8
不经意间, 就迎来了五月。
天气越来越热了,正所谓仲夏郁蒸。
郁容与聂昕之待在理县, 尽管早说好了一起回京, 一直却没能离开。
只因,前儿一段时日Yin雨连绵,这偏南的地界上多是山路, 怕泥泞路上车马不好走,归期遂又后延。
等到天晴了,这儿的逆鸧卫忽有急事,男人忙于公务,一时分不开身。
这一耽搁, 就拖到了现在。
徐徐清风,拂面而来。
郁容乘着凉, 膝上放置着书卷, 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
有点儿没劲。
此先,聂昕之有空闲,跟前跟后的,有时候烦得他不行;现在人去忙了, 晚上睡觉有时也见不到人,又有一种寂寥。
杂书的纸页恰巧停留在讲述“空闺愁怨”的地方。
郁容诡异地联想到自己的心境, 瞬时被雷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寂寥啊愁闷, 一扫而空。
纯粹是他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闲的。
插一句题外话。
随着林三哥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仅靠郁容制作牙膏、药皂等日用品根本不够用, 稍作斟酌,他将配方与制备手法分别交予了学徒明哥儿和钟哥儿。
那两个少年渐渐长大,尽管尚不能独当一面,制备这类日用品却是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