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容璟的手,神情郑重,“子琰,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是真的喜欢你。”
容璟冷冷淡淡的扫了眼男子,声音冰冷,几若腊月寒风:“王爷请自重!”说着他就将手抽了回来。
男子干脆站了起来,就这么走到容璟面前,蹲下来仰视容璟,眼中有着受伤的光:“子琰,为何你总是那么残忍?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依旧冷心冷情的拒绝?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您为一国王爷,手握重兵,草民却只是一个江湖人,且不说身份,便是见识,草民便远不及王爷。”容璟起身走到另一边,远远的躲开了男子,面容没有丝毫动容,“王爷,您说您此次前来只为容家名下铺子,不知此事王爷有何见教?”
容璟将话头挑到了这里,男子也不可能避开了,因此他冷笑一声,不疾不徐的道:“见教没有,本王只是与容公子做一个交易,容公子答应,那些铺子仍旧是容公子的,若是容公子拒绝……想来后果容公子也是知道的。”
容璟彻底沉下了脸。民不与官斗,民与官斗,输的最后永远是民。更何况,他根本不打算与官斗。
“本王也不要多,只要容公子陪本王一晚就够了。想来这个条件对容公子已经是很宽容的了。”男子从容璟背后抱住了容璟,轻声呢喃着,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无限拉长,亲密无间,如胶似漆无法分开。瞧他们的模样,如同一对彼此有情的情人,那般相配,金童玉子,不外如是。
容璟转头看着男子,烛光打在他脸上,那极为Jing致绝美的容貌竟是多出几分凛冽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勾了勾唇,缓和了面上冰冷,低头在容璟面颊上落下一吻。刹那间,容璟绷紧了身子,眯起的眼眸中漠然一片,不见丝毫情绪。
远处树上,萧绎凝视着房中抱在一起的人,嘴角微扬,但眼中,却是满满的讥嘲鄙夷。
——呵,他的小师弟还真是来者不拒啊,因为对方是王爷,所以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呢……他当初,怎么就看上这种人了呢?竟然被那一番话语打动,甘愿雌伏。他真的是傻,被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
不想再看下去,萧绎运起轻功离去,也因着这离去,他并未能看见之后的突兀转折——
眯起的眼眸睁开,容璟转身面对男子,手掌抚上男子脊背,而后,毫不犹豫的向男子风府xue点去。
男子迅速扭头避开,松手切向容璟气海xue。容璟侧身避让,收手反点男子手腕上太渊经渠列缺三xue,同时另一只手对着男子胸腹上几处大xue袭去。
两人贴身战斗,掌指交错,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们无比默契的拉开距离,一边打一边向屋外移去。
离开了那间屋子,他们同时停手,男子抚胸苦笑:“你还真是舍得下手……对爱慕者不是应该留几分情面吗?”
容璟扯了扯嘴角,最后只露出了一个冷淡的笑:“你不需要。”顿了顿,他转身离去,临了的一眼染上浅浅笑意,“那些铺子若是王爷喜欢,便送给王爷了,容家并不缺那几间铺子。”
男子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泛上几分颓然:“终究,还是不行啊……若是当初没有遇见你就好了……”
……
容璟并没有在当天晚上赶回去,他不能保证自己面对萧绎还能笑出来,还能露出那般温暖的笑。
然而,当他第二日回到自己房间时,面对的却是萧绎冰冷的面容。若仅仅是冷着脸或许他还不会有多么紧张,但此刻,萧绎看他的目光内已然没有了温情,余下的尽是看待陌生人的冰冷防备。而萧绎身后,站着的人他也认识,是执刑弟子,专门对付犯了错误的弟子。
“谋害师父,意欲颠覆点苍派,对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几大派掌门下毒手……容璟,我竟是未曾料到你如此狠毒。”萧绎冷冷的说出容璟的罪状,一叠纸直接被他砸到容璟脸上。
容璟根本顾不得几片纸张在自己脸上留下的细微伤痕,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一目十行快速读完上面的内容,面色霎时苍白下去,捏着纸的手的指节被他攥得泛白。
“大师兄……”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人,容璟感觉到了慌乱,那比他父亲去世时更加的让他承受不住,“我没有……”
“拿下!”萧绎冷冷的说了一句,冷漠的看着容璟被其他弟子压制跪在地上。容璟如何肯跪,那些弟子一人踢出一脚,踢在容璟腿弯逼迫他跪下。膝盖落地的声音非常重,仅仅是听着就让人感觉到了疼痛。然而亲自承受着这一切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仰头看着那个站在他面前表情冷酷的人。
萧绎握了握拳,压下心底不合时宜的不舍与心疼,在容璟面前蹲下,一字一顿的道:“容璟犯下如此大错,念其往昔对门派贡献,废除其内功,剥夺掌门弟子身份。”
容璟骤然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萧绎一掌打在他的丹田上,将他苦练多年的内劲废去。
执刑弟子松开手,任由容璟摔倒在地,萧绎站起身,正准备离开,衣角就被人拽住。他低下头,容璟一只手捂着小腹,另一只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