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停留了片刻,这心才放下了一些,好在是没造出什么孽缘来。
“成。”朱大壮应了一声,便往先生那屋去了,想必先生也是掐着时候出来的,估计也是担心的厉害。
这后院里,一共是三间房,周小鱼他们在的正北间,先生在的则是偏间,是他自个常住的地方。
周小鱼轻拽了一下朱大壮的衣服,他是不想去,这先生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谈谈,他现在的心情根本不适合谈,也谈不出来什么,他心里只有怨恨。
“信俺,没事。”朱大壮小声说道,这事不说通透了,就得成小鱼的心病,日后八成也得碍着俩人过日子。
原本先生是没点灯,只一人枯坐在屋里,留心着外面,终于等到了周小鱼他们出来,自是把屋里点亮了,又倒了热乎的茶水。
他是算出来,俩人有三生的缘分,天作之合,可先到了这步,也未必是好,他极是担心,生怕把一对爱侣变成了怨侣。
这一进屋就暖和了不少,只是出了这事,三人都有些尴尬,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还是先生有些绷不住,先说道:“你们坐,喝口茶,暖暖身子。”
朱大壮见椅子上,有个放了厚厚的垫子,心知这是给周小鱼准备的,便将周小鱼放到了那。
周小鱼脸红的够呛,他这屁股底下,软乎乎的,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这先生也是有心了。
只是这事,该怎么说?怎么个了解?
怨谁吗?
“我记得你叫周小鱼,是吧!我叫你小鱼可好?”先生开口到,这事本该就由他来说,他来了解。
周小鱼点点头,这先生先开了口,倒是解了他的为难。
朱大壮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水,瞅着不烫了,才推到周小鱼手边。
“这事是我的不是。小鱼,你想怎么解决都好,我都会照做,是我险些害了你。”先生说完,便站起来到周小鱼跟前,跪下,他心里是真的内疚。
他这毛病,本是他该生受,万不该累了旁人。
古人讲究只跪天地君亲,周小鱼心里明白,这先生一跪已是悔意十足,诚心道歉。
“先生,不必如此。我在朱大哥那听了先生的一些事,这事细说来,我也是占了三分的因……”周小鱼本也不是睚眦必报、不知好歹的主,人家已然放下身段道歉,他在追着不放,就显得过分了。
这事说来,各有对错,全怨哪个也不对。
大话、敞亮话,都能说,可这心里的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见周小鱼身为个小哥儿说话如此大意,有胸怀,先生更加不是滋味了,若日后过的不好,都是他今日之错。
“先生,快些起来。这一跪,我是受不得。”周小鱼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先生。
“你坐着,俺来!”朱大壮将周小鱼的手推了回去,伸手扶起了先生,在他看来,先生能做到这步,他很是佩服。
“大壮啊!日后可要好生对小鱼,有半分的差错,我都饶你不得。”先生坐下后,说道。
事已至此,先生也明白,周小鱼和朱大壮定是要成亲,周小鱼爹麽不在,唯一的亲人便是那扒皮一样古怪的大伯,甚是不靠谱……朱大壮的爹麽也不是好说话的主……想俩人日后过的合美,还得有翻周折。
这周小鱼是缺个靠山!
“小鱼,你看,我这年纪和你父亲相当,提个事,你看可行不?”先生道。
周小鱼不知这先生是要说什么,反正是跑不了‘补偿’俩字,接与不接,也是为难,哎……
“先生,请说就是了。”周小鱼到此时为止,其实也没想好,这事到底怎么个了解说,毕竟荒唐的厉害。
“我给你和小远做义父、干爹可好?”先生想来想去,只觉得这是个好法子,有他看护,想必周小鱼和周宁远两个应该不会活的太辛苦,至少比现在会好。
周小鱼没想到,先生会提这个,有些吃惊,这先生不用谁细说,他看都看出来是个不一般的,明晃晃的大靠山。
他和小远没了可靠又有能力的长辈看护,确实有些事难办的厉害。
这干爹,说实话,来的正是时候!
见周小鱼没说话,先生以为是不愿意,他倒是忘了自个,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人人巴结的主了,柔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和小远,想做你们的亲人。我这一生不知亲情温暖,是我强求了……”
先生这话确实有几分真心,但更多的是想补偿,周小鱼明白,也不求的更多。
“先生,要是愿意做我和小远的干爹,那是我们的福分。我这还担心,我和小远会累了先生。”周小鱼顺杆爬,可不想失了这机会。
他的事已经发生了,又怨恨不得谁,那抓些好处也不为过,不能说他势力不要脸,那绝壁是现在的日子太难。
主要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周扒皮在那处着,随时都可以仗着唯一的长辈身份,占着孝字大义,给他和小包子要命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