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怎会有风声?!他神念大开,单手护住卓谦之,低声喝问道,“谁?”
“别,别……走……”沙沙之声中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难辨男女,说话也并怎么不通顺,像是刚刚学会一般。
任仲皱了皱眉头,这东西倒是没有什么威胁,听其语气倒像是恳求一般。他用神念来回扫过数次,洞中却是空无一人,而且周遭的沙沙之声影响了自己听觉,情况实在不利!他拉住卓谦之,低声道,“我们出去。”
卓谦之并未出声,听了任仲此言,倒是悠闲的自顾自向外走去。任仲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无论这东西是什么,怕是已经听到了自己与卓谦之之事,不能将其灭杀,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这样一来,沙沙声倒是急切了几分,童声也不由得大了几分,“爹……爹……,别走,别走。”别走一词说了几遍,比之前倒是顺畅了不少。
任仲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背后卓谦之之声响起,竟带着些揶揄调侃,“爹爹么?”
任仲不明其意,转头看向卓谦之,他眼前迷蒙,也看不清卓谦之的表情,自然漏过了卓谦之眼睛里甚少出现的笑意。
任仲听卓谦之重复此言有些莫名,不由得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你看。”卓谦之收了笑意,伸手一指,正是巨树的方向,随口解释道,“你用绿臂中存有的木灵力使这九叶草足足多了千年修行,更何况这九叶草本就是灵性十足之物,此时倒是开启了灵智。毕竟这里乃是幻境,它叫你爹爹也是为了讨好你,怕你把它留在这里罢了。”
任仲随意看了一眼,听那童声还在爹爹爹爹的叫着,心中有些别扭,干脆不去搭理。任仲突然想起卓谦之之前总是盯着巨树观察,虽说他修为神念尽失,见识却是自己远远不及的,故而问道,“前辈可是早知此事。”他虽是发问,用的却是肯定句。
“哦?你怎知我早知此事?”卓谦之眉头一挑,反问道。
“前辈说离开,只是为了诈它现身。”任仲顿时联系了之前卓谦之的反应,稍加思考,倒是更肯定了些。
卓谦之点了点头,“不错,还有么?”
任仲表情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雁过拔毛。”
卓谦之一愣,假意喝道,“任仲!”
这下轮到任仲发愣了,卓谦之之前并未使用过此等口气,也未曾叫过自己的名字。如今听到,他不由得心跳加速,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幸好他看不到卓谦之的表情,紧张倒是少了几分,故而尴尬的半天才憋出一句,“前辈莫恼,我不说就是。”
卓谦之一个转身,不再接话,走到巨树之前,问道,“你想要同你爹爹一起离开?”卓谦之声线冷冰冰,说到爹爹一词时语气倒是微微加重,任仲又是一阵尴尬,脸上不知摆些什么表情才好。
“是,的。”小童像是在组织语言,半天才蹦出几个字。
“你如此……我们可带不走你。”卓谦之见任仲表情变换,也不在逗他,也不急不慌的与小童沟通,伸手示意任仲过来。
“我……我我,可以变,小的。”小童慌慌张张的辩解道,倒是一副未经世事之感。
“若是想跟我们走,就得跟你爹爹签下血契,除非他身死或是主动解除,你便得一直跟随他保护他,不得背叛。你可愿意?”卓谦之拉过任仲,表情不变,这种出现自我意识的灵木很难遇见,若非刚刚诞生灵智,又在此幻境中,怕是根本没有一棵愿意与人类修士签订此种血契。
“……好。”小童倒是真的天真,它抖动着叶子,妆模作样的沉yin了一声,倒是也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卓谦之将身上的储物袋取下抛给任仲,“角落的柜内第二层的符籙,取一张出来。”
任仲早知卓谦之神念受损,却从未想到如此严重,竟连储物袋也不能打开。他心中担心,面上却是不显,将符籙拿出和储物袋一同递给卓谦之。
卓谦之接过符籙,确认无误,便将储物袋收好,符籙贴在巨树的树干之上。随后对着任仲道,“把血滴在符籙上。”
任仲也没什么犹豫,拿出长刀在左手上轻划了一道,鲜血涌出,直接滴落在树干之上,鲜血沿着树干浸润到符籙,顺着符箓复杂的条纹慢慢前行,知道满布血迹,符籙便蓦然冒出一阵红光,直接涌入了巨树体内。
周围沙沙之声越来越大,任仲只觉眼前一黑,随即脑内一痛,脑中隐隐与什么东西多了些关联。这就是血契么“成了。”卓谦之拍拍手,右手便拉着正在发呆任仲向外洞外走去。然后回头对着巨树的方向道,“快些,我们在外面等你。”
两人走了百步,便出了洞府。任仲总算接受了脑内牵连的感觉,他觉得那血契好像对自己并无什么影响,而且还能隐隐感到来自九叶草的思维似的。他侧了侧头,问道,“前辈叫我与它签订血契,可有别的意图?”
“这等好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在胡思乱想。到时你便将它贴身带着,也许对你的双目恢复有些好处。”卓谦之盯着洞口,连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