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新果品上市,他都会不辞辛苦从产地拉来给单阳尝鲜。现在是杨梅的旺季,张清河直接拉了一车,停在了他楼下。
单阳接了电话赶紧跑下楼,看见张清河正一箱箱地把杨梅往外搬。他打了一声招呼,“你又给我送吃的,被我爸知道了,他非揍我不可。”
张清河新剃了头,看起来很Jing神,笑的时候有两个很深的酒窝。“那就不让老师知道呗。我刚从果园开车出来,这些都是现摘的。再过两星期,杨梅季节就过了,要趁新鲜。”
“那我也吃不完呀。”
“没事,跟以前一样,送跟你同事吧。最近相处怎么样呀?”张清河亲亲热热地和单阳拉家常,最后坚持帮他把一车杨梅拉到了单阳以前工作的广播台,给前同事们送福利。
单阳给同事们打了电话,在台门口等着壮丁。张清河把杨梅都清了下来,说着就要道别了。张清河说,“现在忙,以后有空再聚。诶,对了,你最近参加的那个什么节目,我女儿喜欢得不得了。下次一定要来我家,给她签个名啊。说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先走啦!”他正要道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秀林姐现在在广告公司,你看看能不能用得着,有需要你跟她直接说就行了。你小心照顾自己,桃子熟了我再来看你。”
张清河转身就开车走了。不一会儿,几个高个子的小伙儿从楼里冲出来,抱住单阳一通猛亲。单阳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干脆和他们一起搬起了杨梅,在台里一室一室的发,受到了群众们的热烈欢迎。
前领导陈女士把单阳拦下来说话,“我就说今年少了点什么,原来是你的杨梅没到。”单阳笑呵呵地和她聊天,说了会儿比赛的事。陈经理转头嘱咐了两个助理,“诶你们去楼下多发点杨梅,顺便给我们小阳宣传一下。开玩笑呢,我们栏目组出来的第一个用脸混的人物呢!”
同事人多,每个人随便聊两句,一不小心就到了下班的时候。有关系户要请栏目组吃饭,陈经理把单阳硬拉过去一起腐败去了。等到吃完喝好,已经是九点了,单阳谢绝了续摊的邀请,拦了一辆车回家去了。下车后,他特地绕了原路到小区南门口的米粉店打包了一份蒸饺和炒粉。晚上他和缪谦修发短信说今天不会来的时候,缪谦修的不爽之情隔着手机屏幕都快喷射出来了。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补救措施,他很担心他们家的沙发会被挠出血洞来。
缪谦修表现得比单阳想象的要平静,但很快的,单阳发现,这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表象。无论单阳用香喷喷的米粉和蒸饺怎么逗他,缪谦修都表现出一副“我并不会随随便便原谅你的”的拒绝神态。
单阳洗完澡后,缪谦修的脾气还没过去。他带着一身水汽,过去蹭了缪谦修一脸。“好啦,不生气了吧。求求你,原谅我吧。”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定要回家吃晚饭的。”
“嗯嗯,我也记得。”
“你还一身酒气。”
“没那么严重吧,我就喝了一瓶啤酒。”
“狡辩。”
“都是朋友嘛,我最近都很少出门见他们了。”
“胡说,你上周四才和他们吃过午饭呢。”
“那只是偶尔遇见的,而且也只是其中两个。”
“哼。”
“连续三天!”单阳拍板,“连续三天,随便点菜,我不会多说一个字,也不逼你吃不喜欢吃的东西!”
缪谦修扭头,看也不看他。
“好吧,连续一周。”
缪谦修不说话。
“不行拉倒。”单阳起身。
“成交!”
“睡觉!”
赛前平静又紧张的气氛在两天后被打破了。单阳受到了最后一张来自节目组的任务卡,卡上写明了第十三期节目的比赛内容:你好,观众!
不同于以往的室内录制,这一期比赛的最大变数就是将演播室扩展到了户外。五名选手将每人带上二十张决赛入场券,走到普通街道上,向往来的行人随机安利。每张入场券价值为三百元人民币。最终,以完成任务的速度快慢(或数量等同的情况下以金额大小排名),确定最后三强的席位。售票形式形式不限,但是不得使用除了自身以外的其他道具,不得以承诺售票,也不得借助第三方的力量。同时,每位选手的售票对象,必须是陌生人。节目组将会派出跟拍团队,全程拍摄选手们的上路表现。外拍地点未知,选手们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这个任务很有意思,但同时不得不承认很具有挑战性。毕竟任何形式的拉近好感在遇到金钱时,都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缪谦修知道后却不以为意,直接想掏钱买下二十张票。单阳抓狂了一天,后来就平静下来了,开始补习销售技巧和马路推销技能。说实话,单阳自己对于马路推销也有很强的抵抗心理,只能期待着节目的群众影响力来消减几分路人可能出现的抗拒心理。
正式拍摄那一天,选手们首先在电视台集合。节目组宣布了更加详尽的细则。节目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