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露半个字。唉,缘分不够。
外头一片吵闹声。楚文珑的丫头急急跑了进来,“大房出、出事了,大少爷他,竟寻了短见!”
......
楚奕钧没有死成,他搁在脖子上的剑被及时赶到的楚尉霆夺了下来。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紧闭的房门内,楚奕钧跪在地上含泪道,“儿子非凝湘表妹不娶。”
楚夫人把帕子都哭shi了,“钧儿你好糊涂!事到如今你说这样的话,楚家还怎么立足?”
楚奕钧沉默。搭上庆怡王府,将来一样无法立足。这次考试他发挥得极好,前世的程文墨卷他都刻意背过,晓得怎样可着座师的心意回答,不借王府的势也能高飞。
“论相貌门第人品,颖柔哪点配不上你?”
“我没说她不好。母亲之前一直都......儿子只是凡人。”
楚夫人懊悔地擤了把鼻涕。都怪她那时明里暗里引导儿子娶凝湘,这下情根深种了。
“你都能喜欢上她,自然也能把心思收回来。”楚夫人不敢逼迫太过,“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以后会琴瑟和谐的。”
外厅里,楚尉霆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内室这些话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大侄子还有这等执念。可他对白三小姐确实也有情啊?啧,都说女人心思难猜,这男人的心思也不简单哪。
廊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偷听的人很注意不弄出声响,可是,瞒不过他。
透过轩窗望去,那是楚奕钧房里的一个大丫头。刚才楚夫人明明吩咐过,要她们都去伺候被楚奕钧气昏的老夫人。
所以,这是......白三姑娘的眼线?
楚尉霆嘲讽地笑了。回去报信吧,看看这位七窍玲珑的主儿怎么以柔克刚缠住情郎。
......
楚奕钧以死拒婚,楚家上下都封了口,但他生病的事还是传了出去,因为他无法参加乡试后的各种文会。楚夫人公布的病因是,他考完试累倒了。
这场病惊动了白府,白夫人第二天就带了补品来看望准女婿。
“姑娘不去看看?”橘叶看着悠哉悠哉荡秋千的穆凝湘,差点急哭。少爷是为了她病的,表姑娘还不知道呢。
“唉。”穆凝湘足尖点地,将自己荡高,“大舅妈不是说了,表哥需要静养,我怎能打搅他养病。”
楚夫人以前百般督促楚奕钧贴过来,现在却防贼似地想让她远着他。这是怕她横生枝节呢。
楚奕钧“自杀”的真相,楚尉霆告诉她了。她不觉得感动,只有烦恼。
他是真的幡然醒悟,想和她白头到老?不,她敬谢不敏。他带给她那么多伤害,即使现在弥补,也没有资格了。
一个葱绿褙子的白净丫头走进了秋凉苑。
“红莲姐姐好。”穆凝湘下了秋千,“有事吗?”
“老太太叫您呢,”红莲笑眯眯的,“白家太太送来几匹料子,老太太说要给各房姑娘做衣裳,也不能漏了您的。快去量尺寸。”
“那我换身衣裳。”穆凝湘指着头上的汗,“天热,后背都透了。”
“嘻,您换完过去就成。奴婢再去告诉别的姑娘。”红莲匆匆忙忙地走了。
穆凝湘换好衣服就带杜鹃朝楚老夫人住的院子走,还是抄小路。
爬满绿藤的粉墙走到尽头,穿过宝瓶门,就不远了……
“唔。”
突如其来的女子呻.yin,主仆二人吓了一跳。
宝瓶门内是所冷清的院子,平时没人居住,有客人来也不安排到这里,据说死过人。穆凝湘从不在乎这些,省脚力才是最要紧。
女子又呻.yin了几声,“奕钧哥哥,别这样……”
隔扇后传来男子低喘呢喃,熟悉的声音……
楚奕钧。
穆凝湘脸上泛起冷笑,对脸红如血的杜鹃摆手,拉着她悄然离去。
“姑娘。”走远了杜鹃才问,“刚才那女子……”
“表哥的未婚妻。”穆凝湘吹着飘过来的柳絮,“白三姑娘。”
白颖柔扮成白家下人跟来楚家,又设法引楚奕钧来这里。她对楚家十分熟悉。
楚奕钧身边肯定有她的人。她这是听了楚奕钧拒婚的事,要生米煮成熟饭。
不知怎样引他来的。大约,用了什么药?楚夫人是否看透了呢,也许知道,却默许了。
不过,挑这里媾.和,不就是故意让人看见吗。白颖柔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她看到,要她知难而退。
穆凝湘淡淡地笑了。白颖柔的蜜糖,对她来说却是砒.霜。
白三姑娘,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你费尽心机算计到手的婚姻,是怎样糟糕。
楚奕钧已有两个通房丫头。他还有点毛病,子嗣不旺的毛病。
上辈子,穆凝湘出嫁第一年,总不见有喜。楚夫人以为儿媳不能生育,给楚奕钧连娶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