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伤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不太要紧的样子,走前还和善嗔尊者打了一架,非要下山,就连善缘尊者也没拦住。”
桦崂皱起眉头,语气忧心,道:“我师父自然是打不过师叔的,但是善缘尊者都没拦住他?”
“可不是么?”明戒又仰头对连雾两人道:“不如二位施主再等几日吧,待善痴尊者回寺,必会告知二位的。”
“也只好如此了。”连雾道。
陵貉倒是不急,好似对那小昆吾剑不太在意,与连雾跟着桦崂一起出了北禅寺。
连雾看着山下有三三两两的修士行色匆匆,或是路过,又或是在寒暄,但是看起来绝不像是佛修,不由奇道:“这北禅寺旁边还有个什么门派么?这么多修士。”
桦崂笑了,道:“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北禅寺虽然是佛修宗门,但是在这北方地界,总不会全是佛修,总有一些散修,无门无派,势力极弱,若是遇到难处了,北禅寺会予以一定的帮助,久而久之,这些散修便在北禅寺附近开辟洞府,长久居住,我离开时,还听说他们要结成个什么散修盟,三年过去,也不知究竟成了没有。”
他说着,忽然想起一事来,一拍脑袋,道:“你们且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着便匆匆走了。
连雾与陵貉只好站在寺门前,看着山下的景色,有一条青石铺就的石阶从山门一直蜿蜒着到了山脚,山腰有云雾缭绕,飘飘渺渺。
连雾笑道:“这北禅寺还颇有几分化外之境。”陵貉也微微颔首认同。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桦崂才又匆匆回来,身后跟了一个褐色僧袍的年轻僧人,桦崂对两人道:“这是我同门师兄桦清,师兄,这两位施主便是我与你说的人了。”
“二位施主,贫僧有礼了。”那桦清双手合十,打了个稽首。
连雾与陵貉回了礼,道:“大师客气。”
桦清慢声问道:“听说二位施主是我寺善痴尊者的好友?”
“不,”连雾摇头道:“我二人只是受人所托,来寻善痴尊者有些事情。”
“真是不巧,想必二位施主已经知道了,”桦清道:“尊者已于前日下山去了,归期还未可知,二位施主可是要等尊者回寺?”
连雾看了陵貉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对桦清道:“无妨,我们可以等一等。”
“阿弥陀佛,”桦清道:“不知二位施主可有地方落脚?”
“这个……”连雾皱了皱眉,坦然道:“我二人刚来此处,暂时还未找到落脚之处,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自然,”那桦清指了指北禅寺的对面:“施主请看。”
连雾依言看去,只见对面有一片高山,层峦叠嶂,靠近山顶峰处有云层,而露出云层的那些部分如同海中的小岛屿一般,错落有致地散开,如同仙境。
“那一座山的峰顶有一座散修盟,盟中有落脚之处,二位施主可持此令前去询问,必然会有人招待二位。”桦清话毕,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两人。
连雾接过令牌,看了看,不知是什么木头雕刻的,上面含着一股特殊的灵力,正面刻着“散修盟令”四个字,铁画银钩,很有气势,背面刻的是一刀一剑,杀伐之气顿时扑面而来。
这散修盟看起来很有几分意思,连雾将令牌收起来,对那桦清拱手道谢:“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桦清双手合十回礼,道:“待善痴尊者回到寺里,贫僧会及时告知二位的。”
“那就有劳大师费心了。”连雾又向桦崂道了别,陵貉便带着他御剑离开了北禅寺。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话可真是不假,起码连雾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了,当时在北禅寺山门口看对面那山很近,仿佛在举手之间,实际上算起来,两人飞了足足半日才算到那座山的顶峰,着实耗费了陵貉四五成的灵力。
直到看见那峰顶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陵貉才按下飞剑,两人落在那大殿的门口。
“师兄辛苦了。”连雾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一定努力修炼,到筑基期时,便可以自己御器飞行,不用师兄带了。”
陵貉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修炼之事不必着急,缓缓图之便可。”
连雾应下,但是心里还是琢磨了会儿,是时候要努力修炼了,若是以后碰上什么事,帮不上师兄什么忙倒算了,若是还拖了后腿,那就麻烦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打量那座宏伟的高楼,丹楹刻桷、高耸入云,画栋飞甍无一不匠心独运,正门上还挂了一道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刻了三个大字:散修盟。
看起来挺像一回事儿,连雾心中想着,便进了那正门,不巧里面正出来一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幸而陵貉反应极快,一把将连雾拉过来,这才避免了惨案的发生。
那人似乎也吓了一跳,继而暴躁地骂道:“你瞎了眼?看不看路的?”
听了这话,连雾心中有些不悦,心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