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叔,我今儿见着徐大哥了。”把去徐立轩院子的经过道来,又把他那些话没有隐瞒的说出来。
说过后,她忐忑地看着他,心里不安。
她就不该乱跑的。
哪里知道徐砚只是朝她微笑:“没事儿,我会叫齐圳派人以后都跟着你外出,你别往心里去。去把绳子拿来,绑好将柱子坚说好就差不多了。”
居然还指使她起来。
初宁当即又不再想白天的事了,又露出笑跑去放了一堆绳子的地方,拿起粗细不一的远远问他要哪种。而也没看见,在她转身那一刻,徐砚眼底有厉光闪动。
小姑娘见徐立轩的事,他其实是知道的。本没想再提,她倒是一心一意待自己,也不怕自己吃醋,还得那么详细。
晚上的时候,初宁也没有到碧桐院正房去吃饭,找了个头疼的借口,自己单独缩在院子里。
她怕会再遇到徐立轩,宁可躲着,也不想多生事端。
当晚,徐立轩确实是跟着父母在碧桐院用的饭,没有见到初宁,他也不动声色。一整晚若无奇事的,仿佛就没见过初宁,也没有听过她拒绝自己的话一样。
任氏却是气极了。
千防万防,居然还是叫两人又见了面,她都想打死那个护卫。
用过饭后,众人喝了一回茶,各自散去。
徐立轩在出院门的时候,听到三叔父喊了他一声:“听初宁说,你有东西要给我,正好,我去你那坐坐。”
徐立轩闻言,微微一笑,把手往袖子里一拢说道:“好啊。”
无声的挑衅与针锋相对。
两人便一前一后往前院去,等到远离了众人,徐砚突然脚步一顿。徐立轩当即也停了步子,不想眼前一花,肚子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他发出吃疼的一记短音,站不住,捂着肚子弓成虾米似的跪倒在地上。
徐砚冷眼看着不经打的少年:“这一拳,是替初宁打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
徐立轩疼得眼前发黑,却仍是愤怒地回击。
徐砚闻言嗤笑一声,揪着他领子就将人拉起来,又是朝他肚子再一拳:“就凭你小人行径,我也够资格揍趴你!”
再挨这么一拳,徐立轩哪里还能一丝回嘴的力气。徐砚直接就将他再甩到地上,看着他缩着身子,一点也不可怜他。
“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得如此自私自利,一点也没了当年还知道为弟弟担当的胆色。徐立轩,你真叫人失望,哪怕你是正当要与我较量,我都还觉得你像个男子汉!再敢耍Yin谋诡计,危及她,我下回可就不是只动手了。”
说罢,徐砚也不管吓得面无人色的四顺,一弹袖子,踏着月色大步离开。
齐圳看着倒地不能起的大少爷,同情了那么一下下,也追着自家三爷步子离开。
大家都以为他们三爷文质彬彬,但其实他从来都是能动手的时候,不动口。又动手又口,这就是怒极了。
啧啧,他还是第二回 见着三爷这样不羁的打人,上回撸了袖子打架,是多少年前了。
齐圳居然一下子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人掉了好几颗牙。
叔侄俩在暗夜下的冲突,每一个字都叫人胆战心惊,而且一个身影,就隐没在不远处的树杆后。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和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身影直至叔侄俩离开后,也久久没有动弹,仿佛跟身后的树一样,就在那里生了根。
次日是初二,任氏和余氏都会由丈夫陪着,带着儿女回娘家。
潘家人现在并不在京城,所以徐老夫人并没回娘家,而是就在家里带着丫鬟们打叶子牌。
徐砚厚着脸皮就留在老人院子里,初宁也厚着脸皮凑了个数,然后陪着老人摸牌,还每回算好牌给老人送。
徐老夫人默不作声,照单全收,狠得直接把初宁的小半袋金锞子都赢走了。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初宁见老人进了屋去净房,跑去徐砚那儿拉他袖子,一脸可怜:“徐三叔,老夫人都赢那么些金锞子,怎么还不笑呢?”
徐砚知道她心疼钱的毛病又来了,从袖子里再拿一钱袋子出来:“你尽管输,还有我呢。”
初宁推开,摇摇头,一咬牙,一副悲壮的说道:“我算着输,您的留着。”
若不是这里是碧桐院,徐砚真是要将人搂到怀里。
怎么连抠门都抠得那么可爱。不过确实有些大材小用,那过目不望的本事全落到牌桌上了。
徐家这儿还算和谐,任氏那儿却早拉着嫂子哭诉得一把泪,将儿子的心思全都说了出来。
任大夫人听得脸阵青阵白,又想到二女儿一颗心就挂在外甥身上,也有焦急。
其实亲上加亲也不错的,可如今外甥已经心里有人,这亲还能结吗?那女儿得多委屈。
任大夫人想了想,说:“这样罢,你也先不着急怎么跟老夫人提结亲的事。你索性先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