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一阵细小电流,直冲最敏感的地方。他呼吸一滞,从喉咙深处发出叹息似的一声:“然然……”
那么粗哑,带着明显压抑的火热。季子御,在季然面前哪里有一点点冰魔神的样子。他那颗在别人看来,冰冷得像被包裹着一层坚硬盔甲的心突然就破了一角,身侧的少年他的名字、声音、身体、灵魂,都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搏动变得更加鲜明。
季子御覆身上去,看着还是眯着眼睛笑的季然,他呼出的气息中全是酒味,季子御的手毫不客气地在季然身上每一寸游走。
季然舒服地眯起眼睛,他知道会发生什么,眼睛定定地看着季子御的面庞。
低垂着的眼帘,还有因为背光而更加深邃的轮廓。
季然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太缓慢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的每一块肌rou在季子御的手拂过的时候都会神经质地颤动。
直到被完全占有,季然紧紧抱住了季子御的肩膀。身下快要麻痹的感觉,以及相贴的心脏传来对方激烈的心跳,还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乱撞。
耳边是季子御粗哑的呼吸,他这样的声音有让季然迷幻的力量,季然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稍稍放松了手上的钳制,抬头看季子御。
起伏的胸口,shi润、结实的肌肤,抿紧的唇,然后是那双眼睛。
金色的眼眸,就和野兽一样,深到骇人的瞳孔,而那层金色的虹膜变得很浅。可怕的,具有侵蚀力的魄力。季子御就像是捕捉到猎物的凶兽,正在撕咬属于自己的猎物。然而,他的动作又是那么克制,甚至是温柔。这么一双凶手般的眼眸上,蒙着一层浅浅的水膜,可能是因为激情而蓄积起来的,在逆光的轮廓鲜明的脸庞上显得特别明显。
季然突然就特别感激,他的眼睛能够看到这一事实。
原来他的小御,能比他以前感受到的更加温柔,也能比她所想象的更加暴虐。被欲念占据了一半神智的季子御,在季然看来几乎是脆弱的。
他声音嘶哑,一直憋在喉口的生硬终于找到了出口,在断断续续中,季然一次又一次唤着季子御的名字。
他的一只手抵在季子御左胸口,手指用力就能感受到有力的、厚薄适中的肌rou下,一条条的肋骨。而再下面,就是那颗有力的心脏。
季然舔了舔嘴唇,之间有些发麻,他想,只要他用力地把一个魔法从手心释放出去,这个人就会永远闭上眼睛。没有了那么冷冽的模样,凶残的眼神,压抑的温柔的动作。
“在想什么?”季子御伸手碰了碰季然的脸颊。
季然瞪大眼睛与他对视:“想着,怎么吃你的rou,和你的血。”
季子御突然勾唇,笑容明显。在季然来不及感慨,这个冰冷的男人,脸上竟有一个笑涡的时候就被对方猛烈的进攻逼迫得丢盔弃甲。
季子御这个沉默的,天生冰冷的人,唯一能释放自己与常人一样存在的感情的缺口,就是那个黑发少年。所有的感情,都只倾泻再这么一个人身上,世上能承受的人也没有几个。而恰巧,季然是用尽了手段,要融化季子御对他的任何一点冰冷隔阂的。他需要的,恰巧是这么一份完完全全的,近乎病态的感情——就如他病态的,想要占有季子御一样。
想要看到对方更加需要自己,更加占有对方。
压抑过久的情绪与欲望发泄出来之后,汗涔涔的两人依旧相互拥抱着。滑腻而黏着的感觉,却变得很平静。就像是暴雨过后突然放晴的万里天穹,透澈干净得没有一丝云。
季然动了动,蹭上去戳戳季子御的脸侧:“你竟然有个酒窝。”
季子御的手拨弄着他的耳垂,回答:“大概是从小到大被你戳出来的。”
看了看自己停留在季子御脸上的手指,这个熟练无比的动作,好似的确每次都让那根手指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地方。
季然笑了笑,拿下手指凑过去用舌头舔了舔,带着汗水的咸味,很诱人。
嗯,这个酒窝也很诱人。
季然心想,会发现季子御脸上有这么一个不明显的酒窝的,大概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了。真是诱人的存在,真好。
能拥有一点点关于季子御的“只属于”自己的一面,季然就觉得心中那饮血的凶兽会稍微安静些。
季子御脸色很平静,也很温柔。拨弄着季然耳垂的手,改成抚着季然的后背。手心和后背都shi淋淋的,带出细微的声响。他问季然:“酒醒了?”
季然晃晃脑袋,觉得大概是刚才一番折腾已经把酒气都弄散了,神智清明了许多,反应速度也正常了。
他努力不让睡意侵袭自己,然后眯着眼睛问季子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说完这句话,季然就有些恍惚。记得他们还是两只小包子的时候,他也曾经恶狠狠地对季子御说过这句话。那个时候,因为不信任,被欺骗,他几乎被愤怒占据了所有神智。
现在,他却踏实了。用一个无害的动作蜷缩得侧躺在季子御怀里,像个要听故事的小孩子,语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