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认了个脸熟,但毕竟性情各异,曹盼没有那么多的Jing力与她们打好关系,最后坚持下来的也就只有卞氏与甄宓。
卞氏与甄宓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都是温和如水的人,而且还都是美人,曹盼是喜欢美人的人呐,她们又以真心相待,曹盼理所当然的回以真心。
甄宓是个才女,yin诗作对曹盼不会,但是策论心得,曹盼这屋里的书上写得满满的,还有游记。
自从看过曹盼这里的书后,甄宓成了曹盼这里的常客,时常从曹盼这里借了书回去阅览,有时候还会问曹盼一些问题,要是累了也会给曹盼和卞氏抚琴一曲。
曹Cao到的时候,正好甄宓正在抚琴,琴声温婉,一如甄宓。
“阿爹来了。”曹盼是最先发觉曹Cao的人,她这么一唤,抚琴的甄宓还有听琴的卞氏皆回过了神来,连忙站起来与曹Cao见礼。
“你倒是惬意。”曹Cao瞧着曹盼愈见红润的脸颊很是满意。
曹盼道:“嫂嫂的琴艺好,夫人又纵着我,我若是不惬意,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摇头晃脑的一番作派,引得曹Cao一笑,“沥阳侯之女,认识?”
“认识啊!在凉州认识的。沥阳侯崔固死于凉州,一家尽亡,独此女逃过一劫,甚幸也。”曹盼毫不掩饰自己认得崔今,“阿爹是知道我有女部的,她如今也是我女部的一员。收下她之后我才知道,她竟与郭师母有些渊源。”
曹Cao听到这儿,“所以人是你带回邺城的?”
“是啊。她在凉州流离失所,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郭师母幼时待她十分疼爱,当然要回来报个无恙。”这说辞要是没有先前郭奕的传话在前,曹Cao听着也不会想到曹盼那暗搓搓的打算。
但是,正是因为听了,曹Cao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欲如何?”
“阿爹怎么又这么问?”曹盼装傻地反问,曹Cao唬着个脸道:“再不说实话,家法伺候!”
吓唬人呐,曹盼小时候不怕,如今更是不怕啊!
“家法,我们家的家法是什么?对了,那得先对阿爹使家法,装病坑叔的也就阿爹一人而已。”曹盼再次把曹Cao的糗事曝了出来。
曹Cao一眼瞥了过去,曹盼接话道:“阿爹坑叔我坑爹,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这么无赖的口气,还是跟曹Cao学的口气,曹Cao再次觉得曹盼生来就是克他,吹胡子瞪眼睛地朝着曹盼道:“好好说话。”
“那得阿爹先好好说话啊,我不都是跟阿爹学的吗?”问那一句意欲不明的话,曹盼当然就要装傻。
曹Cao冷哼一声,“一个沥阳侯唯一的女儿,只凭这一样就想承爵?”
“当然不是!”曹盼非常肯定地回答曹Cao,“哪怕我想,谁肯?阿爹也不肯吧。”
曹Cao当然也是不肯的,这等离经叛道的事,要不是曹盼之前有言在先,他都要给吓了一跳。
但是,现在也同样有问题,曹Cao半眯着眼睛看着曹盼,“所以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不是我出手的时候啊。”曹盼这么回答,曹Cao瞪大了眼睛。
“郭师母啊,我如今才知道她竟然如此有魄力。你莫以为她如今做的事都是我授意的,沥阳侯之女崔今是我带回来,也是我让她去见的郭师母不假,但后面的事,崔今不过是说了我会助她一臂之力,余下这些事都是郭师母自己做的,她让郭师兄传给你的话,那也是她自己想说的,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曹盼赶紧的与曹Cao说明,郭夫人做的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曹Cao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更叫他心塞,一个曹盼就已经很难对付了,郭夫人再掺上一脚,呵呵……
“我也很期待郭师母会怎么做呢。”曹盼一副跃跃欲试,满是期待的模样,叫郁闷的曹Cao恨不得把她拍倒。
手扬了扬,最后还是放下了,倒是曹盼注意到了,“阿爹你这心态不对啊!天下之事,天下之策,无一不可变,不可改。以你如今的地位,你该执着的不是此事会带来如何大的动荡,而是此事若成于你有何益。”
这是提醒,而曹Cao听着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你继续说。”
“天下人,天下事,宛如一盘棋,每个人都可能是棋盘中的棋子,也可以借势而成为执棋之人。阿爹如今就是个执棋者,莫管郭师母做什么,我做什么,所谓离经叛道也好,顺应时势也罢,你只消看各自如何争斗,赢了的人能为你争利,那不就可以了?”
如此说辞有理,但是曹Cao捕捉到曹盼话里透露的信息。
“你觉得此事可成?”
“一定!”曹盼非常的笃定,曹Cao眯起眼睛道:“因为凉州的女部?”
曹盼听着咯咯地笑了,“那只是实力的表现,毕竟空口白话与那战功摆在面前,事实胜于雄辩不是?”
好吧,曹盼必然是早有打算好了的。回邺城是要见识铜雀台,同样也是想借此机会,顺势而为的达到她的目的。
曹Cao指着曹盼连连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