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的是惊神剑君!
    数十年来,天下战乱纷休,西凉蛮族,陇南异人。单只说大衍境内,远有魔道携妖族蠢蠢欲动,近又有身侧祁国兵临城下,俨然一副国运危然的模样。
    百姓也常道:要不是有剑君帮扶着,这大衍,早就改姓祁咯!
    “不敢!”黑衣人头领当场跪下,做跪地臣服态势:“还请剑君体谅!我等奉大皇子之命,势必要追回那丫头的本命灵器!当今圣上苦怪病已久,大皇子也实在是孝心一片,不忍君父苦痛,才出此下策!”
    听到这话,一直藏在白剑衣衣摆后的小姑娘才冒了头。
    这才想来,方才白剑衣举剑对敌是半步也未挪动,仅仅单手挥剑见招拆招。
    而那小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打扮的玉雪可爱,一对黑珍珠似的大眼睛却写满了恐惧。
    “骗人!”她脆生生的喊道:“明明是要剖我的心脏练邪功!”
    白剑衣见此,温柔一低头,眸光似水荡在眼眸中,伸手安抚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声音醉人,和缓的响在众人耳畔,却格外坚定:“我与那旁人不一样,不会把你再交出去的。”
    “如果练这剑,修这仙,却还守不了百姓,护不了苍生,那我也不配拿着这惊神剑,被称作当代剑君了。”
    众生求仙,多为缥缈大道,走的是无情,当的是仙人。
    但他白剑衣修仙,不求长生,只为守护而已。
    守亲朋挚友,不舍陌路;护天下苍生,不忘黎民。
    少年侠气,一剑荡八荒,结交五都雄,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不盼成仙,只身佑百年,赤心以巡天,辞丹凤,明月共,一心思云众。
    “啪嗒。”
    寒夜冷月高悬,急雨打檐牙,纸窗滴答。
    黑衣人听到白剑衣说出这话,便也知道,今夜的目的终是完成不了了。
    这天下,还是没人可能独身胜过惊神剑君的。
    他们对视一眼,倒也知趣,知晓白剑衣不是那等慈悲到怜惜行凶者生命之人,也不惺惺作态,直接一跃消失在黑夜中,不再打扰白衣剑君。
    “……好了,没事了。”
    白剑衣抬头,看着如玉珠般急促而下的雨滴,从芥子空间中拿了把纸伞,轻轻撑开,替小姑娘遮住雨水。
    但从天而降的雨水落在他身上时,却被一层看不见的罩子挡住了。
    高高在上的剑君一屈膝,便半蹲下和凡人小女孩平视,说道:“别害怕。我会把你送给很可靠的人照顾的,到时候,你也可以过上正常小孩的生活的。”
    小女孩望着腰背如玉竹挺立,神态出众的剑客,终究是没敢扑上去抱紧。
    这可是剑君大人,庇护整个大衍的神仙……和她这种凡人不一样的吧……
    如果说出来想和剑君大人一起离开呢……不行,这也太贪心了!剑君大人只是一时好心,自己可万万不能给他添了麻烦呀!
    看着女孩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白剑衣却并没有催促,他嘴角微扬,耐心的等待着女孩的回答,如冠玉般温雅纯良的一张俊美面孔让人见而失神。
    “你这么笑,别说这小姑娘,我看,没人能不被你迷倒。”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见这揶揄的调侃,白剑衣便猜到了来者是谁。
    “念冰。”被这样似玩笑似调侃的说过太多次,白剑衣已经习惯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那些玩笑话了。”
    “这就是我说的可靠之人。”他对小女孩解释道:“珍珑棋君时念冰……他的名号,想必你也不陌生。他俗家在韩州陇南,那有专门收养孤儿的珍珑书院,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小姑娘抿了抿嘴,委屈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我这朋友,别看他表面一副仙人样子,好像是个不通俗事的剑客,实际上啊,却是千转百回的细腻心思,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
    说话人走近了,小女孩这才看到,那个自来熟的家伙,居然也长了张玉树临风的俊朗面孔。
    那人缓步向前,风雨却毫不近身。
    披散着一头长发,裸露着大半个胸膛,只着轻薄青衫,手拿枯黄纸扇。
    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声,好一个放荡不羁,好一个潇洒风流!
    傲骨内藏的当代棋君大咧咧的蹲下来,和小女孩挤了挤位置,好像也想躲雨似的。
    “他只不过是回衍州凡间地界行侠仗义一会儿,早晚还是要回上天阙,做他的惊神剑君去。你跟着他,是居无定所,前路难寻啊……说到底,怎么能让你个小孩跟着受苦受累?”眯了眯眼睛,时念冰笑呵呵的开口劝道:“倒是我那俗家,可称得上一句没人敢惹。”
    持掌天下神器之一“珍珑棋盘”的棋君俗家,可不是没人敢惹?
    惊神剑,珍珑棋,霸王枪,离月刀,玉血扇。
当代五大神器,各有天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