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心脏嘭咚跳,一步,二步,三步……无视他的话,凌安强忍镇静,低头后退,下意识地想逃。
见他不搭理自己,邢戈轩再次跨步警告道:“你在后退一步,信不信,我把你腿给卸了。”
咯噔!
一听这话,凌安两眼一瞪真心不敢动了,害怕的手心全是汗,天知道,自己一听见邢戈轩的声音,他那不争气的身子就被固定在了脚下,这种从骨子里就畏惧他的心情,从第一眼爱上就注定了。
他敢说,定敢做!
凌安忍受着无形的压迫,手中机票也被抓的皱皱巴巴,很快握成了一团小球,不能退,不能冲,犹豫了半天,他才鼓起勇气喝道:“我要走!”
“走去哪?”
“离开你。”
呵——邢戈轩听的想笑,要说自家媳妇吧,长得倒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要模子有模子,要脸蛋有脸蛋,一米七二的身板偏瘦,一字眉桃花眼,高鼻梁,小薄唇,乍一看就跟那韩国小欧巴一样,可惜,人家透着高冷范,自个家的是傻得可爱,两只眼睛还蘸着芝麻大的小泪痣,天生的好哭鬼,稍稍吓吓他,屁也不敢放一个。
按理,长泪痣的人,应该喜欢哭啊,虽凌安平时胆小,却从不爱哭,无论自己怎么待他,他总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别说是哭,就是眼眶发红,他都没有过。
还是说,演了几年的戏,这表演天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离开我吗?”
“没错。”
“呵!”邢戈轩冷笑后,缓缓点着了一支烟,猛吸一口,裹了裹烟圈,盯着他,眉目高挑,打趣道:“明日头条‘豪门邢少二太太与小情人连夜出逃’老公抓的现行,这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故事?”
“你胡说八道!”
“哈哈,我是胡说八道,可等我一开口,这假的也就是真的,凌安,别怪我没提醒你,只要你敢违背我,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懂吧,别说你不在乎,也该想想你那奄奄一息的老母亲,只要我一句话,下一秒,她可就一命呜呼了!”
“你……”
“还有,那老女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凌予馨一天不睁眼,你就一天别想从我眼前消失。”
凌予馨,又是她,自己的姐姐,他邢戈轩最爱的女人。
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凌安的心口就特别疼。回忆儿时,明明是他邀请自己跳舞,是他主动牵起自己的手,是他红着脸说道:“你真好看,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你放心,我一定会牢牢的牵住你,绝不让你摔倒。”
看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男孩,凌安因女装打扮,迟迟不敢回应,可面前的小手,却始终没有放下,就那样腾空等待着,两只眼更是充满了期待之光,或许是内心的渴望,又或许是温柔的赞语,让身穿公主裙的凌安,松下了戒备之心,片刻,他才露齿微笑道:“好啊!”
第四章
只是一支舞的时间,凌安的心就这样陷入了对方的领地中,他不懂什么是情窦初开,他也不懂什么是男欢女爱,他只知道,定眼看着面前的男孩时,自己的耳朵根都红的发热,心脏更是嘭咚嘭咚的乱跳,这种感觉,大家称:一见钟情。
而他胸牌的名字,就叫‘邢戈轩’。
邢戈轩三个字,像是烙在了心尖,凌安直到大学毕业都一直偷偷暗恋他,可不想,大学典礼的那夜,凌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嘭!
一场车祸,凌安的姐姐凌予馨被送入医院,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姐姐手术后的一月,他被邢戈轩求了婚。
而对他念念不忘的凌安,连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这件事。
本以为自己会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却不想,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婚姻,不,不是毫无意义,而是意义非同,他邢戈轩娶自己,纯属是为了报复。
新婚之夜,邢戈轩喝的酩酊大醉,把凌安压在身下,哭喊着凌予馨的名字到天亮,他总说姐姐的意外全是因为自己,都怪他都怪他。
而这错到底是什么?凌安想了两年,都没有想明白。
婚姻破灭,七百多天,除了新婚当天,邢戈轩在家过过夜,从未多呆一晚,别说碰他,就连正眼看他,都懒得瞟一眼。
风流,乱搞,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凌安忍受着邢戈轩在外的胡作非为,不管不问,一次次的隐忍,终究燃烧完了那颗炽热的心,当他鼓起恒心,想要逃离时,却发现,这条道路比想象中的还要坎坷。
“邢少,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点在乎我吗?”
“在乎?你配吗?我告诉你凌安,你今天敢跑,我就敢特么的打断你的腿。”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先生,我是人,我有血有rou有感情,你凭什么一次次这样对我?就因为我迁就你,纵容你,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无限制的控制我,我告诉你,邢少,今天我非走不可!”
这一大串的话,从凌安嘴中歇斯底里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