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如此年轻的人。
内心的恐惧直涌而上。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令人震惊的事实。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甚至没来得及意识到—他的目光就锁住了她的瞳仁,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思想。
压迫感几乎让她昏厥。
他的Jing神入侵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她的记忆。她拼命聚集脑海里仅剩的哪怕一丝魔力,妄图重筑屏障。然而他轻易便将之撕碎,深入了她封锁的记忆。
简直就像钉子扎进了她的颅骨。
如此Jing准,如此无情。
他不断地尝试突破她的封锁。这种感觉几乎比钻心咒还要难受,持续时间更久,却不至于把被入侵者逼疯。
他终于停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倒在马尔福脚边的地上,而他正低头盯着她。她全身都因为他的Jing神入侵而痉挛战栗。
"这么说,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打量着她,"你觉得你还能用你的脑子保护些什么?你们已经输了。"
她无法回答他。
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无所谓。"他说着轻轻抚平了自己的袍子。"黑魔王非常英明,把你送到了我这里。如果你恢复记忆,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他低头对她嗤笑一声,表情骤然变得冷漠。然后他直接跨过她的身体走了出去。
赫敏挣扎着站起身来。Jing神的痛楚和无力的愤怒让她浑身发抖。
她恨他。
她此前从未恨过德拉科·马尔福。
那时候的他充其量是一个被灌输了错误思想的恶霸—就好比是一种第三方引发的疾病症状。但现在—她真的恨她。因为他所变成的这副样子。因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是她的所有者。
她已经被困在他脚下,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折磨她,直到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她咬紧下巴,强迫自己压下胸口喷薄而出的怒意。她的计划仍没有改变—要么想办法逃走,要么诱骗他杀了她。
他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并不一样。她本以为将官长这样的人物会极易被情感驱使。虽然她在霍格沃茨所认识的马尔福确实是那种人,但现在的他冷得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早该想到的。无论是摄神取念术还是大脑封闭术,其关键都在于"控制"。在于那种在自己身前筑起屏障的能力。
想要逼他大发雷霆,进而犯下杀死她这样的错误,她的计划必须滴水不漏。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一切。她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粗心大意。她必须待在这里,等待着,忍受着即将到来的一切,直到她能找到突破口。
念及此处,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极小幅度的吞咽都让她觉得喉咙发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思考。
一阵鞋跟敲击木地板的咔嗒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然后她看见一位身材娇小的金发女巫快步走了进来。两位女巫对视了好一会。
"那么,就是你了。"女巫对她嗤之以鼻。"摘掉你那顶愚蠢的帽子,跟我过来。"
女巫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赫敏缓步跟在她身后。这个女巫看上去很眼熟。是个格林格拉斯。不是达芙妮,也许是她的妹妹。
赫敏想不起她的名字。
她们走进一间休息室,马尔福已经斜倚在一张细长的椅子上等待着,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
赫敏摘掉了头上的软帽。
"那么,"金发女巫—赫敏猜想她一定就是马尔福的妻子—坐进另一张椅子后开口说道,"斯特劳德治疗师还送来一个说明包裹。谁能想到泥巴种还有配套的使用说明?真是方便啊,不是吗?"
女巫的声音又尖又细,讽刺而刻薄。
"念就行了,阿斯托利亚。"马尔福冷笑着瞥了金发女巫一眼。
阿斯托利亚。原来这就是马尔福妻子的名字。
"让我瞧瞧—不得诅咒、折磨或虐待她。她可以被分配工作,但每天上限为六小时。每天还得让她在户外待上至少一小时。"
阿斯托利亚发出一阵近乎狂躁的笑声。
"简直就像养条燕尾狗,不是吗?谁知道呢?噢,没错,这还真是令人愉快啊。我们每月都会收到猫头鹰来信,德拉科,提醒你在哪五天内需要—' 执行' 。哦,斯特劳德治疗师还在这儿写了句笔记,说是黑魔王非常重视马尔福家族和这个泥巴种,所以她每个月会亲自登门,看看你们有没有成功。"
阿斯托利亚看上去几乎要歇斯底里了,赫敏很惊讶她在如此状态下居然没有尖叫或摔椅子。
"听听这个!我还可以' 观看' !你知道的,就是为了确保你和泥巴种之间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计划需要!"
她的脸色已然惨白,蓝色的双眼看起来已经有些发狂。她蓦地攥紧颤抖的双手,将文件揉成一团重重地摔到茶几上。
"我才不要!"她尖利的声音也有些抖了,"要是你有意见,在赏我一发杀戮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