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去吗?”百里煊如今的脸色看不出喜怒。
鱿漾本就不会察言观色,就更看不出百里煊有没有生气,还笑yinyin地点头:“嗯,鱿漾想去玩,煊带我去。”
百里煊颇为纵容和无奈地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带你去。”
也不知道百里煊安得什么心,居然就这么同意了,鱿漾也只是单纯的以为煊要带自己出去玩而已,所以并未有多想。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看着将军抱着夫人似要出门,红叶就拦下他们问了句:“将军,已经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百里煊看着她,面色从容淡定地说:“我带着鱿漾去宜欢楼里过夜,府门直接落锁吧,不必为我们留门。”
红叶一脸复杂地目送着他们出门去,瞧着夫人那兴奋地样子,她头上划过六个黑点:“……”
将军这是要玩得哪一出,居然要带着夫人去青楼里过夜,莫不是疯了,红叶觉得自己不能放任不管,得看看去,不然将军把夫人给卖了怎么办。
鱿漾安静地坐在百里煊粗壮的手臂上,趴靠在他身前,心里无比地期待,百里煊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挑着灯笼,往那烟花柳巷之处走。
宜欢楼,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头牌姑娘每晚只献一支舞,且从未露过面,一直都带着面纱示人,但其舞姿让人如醉如痴,看过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所以每晚来看她起舞的王公大臣们数不胜数。
百里煊对这种烟花之地没有兴趣,几乎从未进去过,所以老鸨看他眼生,但见他穿着上等,便还是以笑脸相迎:“大人,里边请,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给您安排着。”
百里煊扫了她一眼,神色淡然道:“不必,我自己带了。”
老鸨愣了一下:“……”
从未见过谁来青楼,还自带姑娘的,老鸨往他怀里看了眼,鱿漾见她朝着自己看过来了,便害羞地藏了起来。
老鸨挑了一下眉头,心想这小家伙长得还真够水灵的,看着品相上乘,身段纤细有弱柳扶风之姿,娇如墨兰,艳茹芍药,估计能值个千百两左右,老鸨一下职业病犯了,回归正题上。
老鸨还是头一回见自己带姑娘来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算钱了,而且百里煊看起来也不像是来嫖的,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将百里煊赶出来的时候,一锭银子抛到了她手上。
老鸨立马转变了态度,笑盈盈地说道:“大人楼上请。”
百里煊步伐沉稳地带抱着鱿漾上了楼,鱿漾从他怀里露出半个头来,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墙上挂着数不清的yIn诗艳曲,由于鱿漾并不识字,看到那些词曲还以为这是个文人雅客和书生专门来的正经地方呢。
直到他偷瞄到一位姑娘衣不蔽体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扭着腰,他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抬起头来看着百里煊的下颚角问:“煊,这是哪。”
百里煊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就是你说的宜欢楼呀。”
鱿漾发现这地方好像是青楼,便没那么开心了:“鱿漾想回去了。”
百里煊淡淡地说了句:“我已命红叶落了锁,今晚便只能在这休息了。”
鱿漾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之后,就没来由的恐慌起来,十分不解地问:“煊为什么要带鱿漾来这里。”
“漾,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百里煊的表情一直都很淡然,实在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鱿漾反复看了看百里煊的表情,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怯懦地解释说:“鱿漾不知道宜欢楼是青楼。”
若是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让百里煊带着自己来玩的。
百里煊抱着他走进一间雅阁,在屋内的软塌上坐了下来,看着怀里很紧张害怕地小家伙,百里煊笑了一声说:“漾,放松些,我并未生气。”
百里煊知道这个小糊涂蛋肯定不清楚宜欢楼是什么地,所以才让自己带他来玩。
至于百里煊明知道这是青楼,还要带鱿漾来,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些王公大臣都喜欢来这种地方议事,所以百里煊就想顺便偷听一下那些大臣们,每晚来这里都在讨论些什么。
而且能一边和鱿漾情然缱绻一边干正经事,岂不美哉。
鱿漾见百里煊笑了,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于是就放松了下来,目光随意地在屋子里瞟了几眼,无意间看到了他们坐的这张榻上,还摆了几个小玩意。
鱿漾伸手去拿了一个其中最小的玩意,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这东西质地温润,长长的,粗粗的,表面并不平整,因为上面有凸起来的筋,仔细看怎么那么像是……
百里煊见他居然拿了个玉势在把玩,一把将东西夺了过来,并用力摔到了地上去,玉势瞬间四分五裂,百里煊黑着脸说:“那是别人用过的,不干净,漾,不要乱碰,脏了手,况且你有为夫的真宝贝,还需要用这种假玩意来代替吗?”
百里煊自己本就已经欲求不满了,要都要不够,又怎么能让那个假玩意来和他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