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煊一脸严肃地命令道:“上来……把手伸出来,别握着拳头,摊开。”
知一颤抖着将手指打开,然后那藤条一下接一下地打在他娇嫩的小手心上,打起来的时候还能听到风声,知一咬着牙,没有哭喊。
百里煊打了几下之后,见他的手心已经肿起来了,便停了手,看着他问:“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知一将头垂下来,看着自己已经麻木的手,心里很不服气:“我没错。”
百里煊威胁说:“你若是不听管教,那我只好将你送回海里去。”
知一抿着小嘴不说话,百里煊狠狠看了他一眼,接着丢下藤条,甩袖离去。
过了一会,红叶走进来,看着正在悄悄抹眼泪的知一,本也想训他两句,可见他这样,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随后关心地说:“打疼了吧,我看看。”
知一死死地握着拳头,不给她看,红叶看他这么倔,有些无奈地说:“将军可不是骗人的,你若是不想回去的话,就听话一些,好好练剑,长大以后保护你爹不被那些坏人欺负。”
“嗯。”知一吸了吸鼻子,觉得红叶说得有道理,顾不得还在发麻的手心,就直接拿起了那把小木剑,开始练了,现在知一要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狠劲。
鱿漾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百里煊有没有打知一,百里煊诚实地点头:“只是打了几下,疼一会就好了。”
“煊,下次不要打他了,说说他就好了。”鱿漾觉得体罚太残忍了。
百里煊拿起一件素色长衫帮他穿上,在腰间系好宫绦点缀,随后抱着他去梳妆台前,一面帮他梳理三千墨丝一面说道:“只是说说他是听不进去的,只有打才记教训。”
鱿漾看着铜镜里认真帮自己梳头的百里煊说:“那……鱿漾替他受。”
百里煊就知道他会这般说:“漾,不许纵着他。”
鱿漾不满地撅了下嘴,随后也没说什么了。
百里煊帮他把发丝全束起来,再插上一枚玉簪,比起头发披散下来的清媚状,这样的发型更显男子的英气,从后面看整个人秀挺玉立,是个偏偏好儿郎。
百里煊从未刻意隐瞒过鱿漾的性别,只是那些人眼拙,看不出罢了。
“漾,这样束会不会太紧了。”看着鱿漾因为这个发型弄得眼角都上扬了几分,本以为会更加英气Jing神,从后面看没什么问题,百里煊转到前面打量了一下,发现眼尾提起来了更加妖孽,反而更不像是男人。
鱿漾觉得这样比披散下来要清爽,就没有要求煊给他重新束。
只是一个庶女的满月宴,百里煊也只是随便穿穿,知一却被红叶打扮得跟年画中的福娃一样,喜庆得很,红叶还带着知一去老夫人面前转了一圈,听知一喊一声老妖婆,快乐一整天。
老夫人自然也要去,毕竟丞相的官可不小,虽然是个庶女的满月宴,但好歹也要面,但同路不同车。
百里煊带着鱿漾先行了一步,老夫人则还在挑衣服,这是女人的通病,穿太隆重了,就太看得起那个小小的庶女了,穿得一般又显不出她的雍容,要压其妇人一头,就要穿最亮眼的,纠结来纠结去,好半天才出门。
此时,红叶已经用轻功拎着知一,先去了丞相府,打探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有什么Yin谋,毕竟将军才刚回京,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给他下套。
丞相府上一片喜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许多大臣都已经抵达了,看着那些大人们这么给脸,都早早来了,由此可见这四年里丞相勾结了不少党羽,如今皇帝也才四岁,估计许多人都坐不住了。
百里煊的马车随后也到了,顾丞相亲自出来迎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哈着腰走过来:“百里将军,您终于回京了。”
百里煊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随后转身将鱿漾从马车上抱起来,鱿漾一露面,顾丞相的眼睛就粘在了他身上,他府上最得宠的姨娘,曾经红馆里的头牌,都不及此人一丝一毫。
鱿漾见这外面人这么多,目光露怯,有些怕生地往百里煊的怀里钻,百里煊已经习以为常了,很自然地搂着他纤细的腰身,然后看着顾丞相冷声说:“丞相大人这般盯着我家夫人看,不合适吧!”
顾丞相堪堪回神,然后赔了一声笑:“恕我冒犯了,百里将军里面请。”
百里煊牵着鱿漾往里走,等他一走,顾丞相脸上的笑就逐渐消失了,眼神晦涩地看着走在前头的百里煊还有他那个貌美的夫人,等百里煊用余光扫他的时候,顾丞相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叫人看不出有何疏漏。
来参宴的大臣夫人还有待字闺中的小姐,都会聚集在凉亭那边说说笑笑,丞相夫人见百里煊进来了,就走过来招待,看着他怀里的少年说:“百里将军,我带令夫人去和其他夫人熟络熟络,让大伙认识一下。”
百里煊还有要事需要跟其他大臣们谈,便让红叶和多情显身来贴身护着鱿漾,只要有危险,及时出手,无需留情。
等百里煊走了,鱿漾不敢去凉亭里,因为里面那些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