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看到大人来了,立马过来汇报死者的死因:“大人,这具尸首和之前那几具的死法一致,都是吃了有毒的食物,这样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百里煊走过去看了眼,这具尸体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嘴里还含着白沫,和其他几具命案差不多,而突然吃死了一个人,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吓个不轻,一个劲地否认自家的饭菜里并没有下毒,厨房也不会做相生相克的食材来害人。
那老板娘一个劲喊冤,看到百里煊来了,就喊得更厉害了:“大人冤枉呀!”
“我知道。”百里煊最近好几家酒楼都接连发生了类似的命案,照这种规律算下去的话,凶手肯定会继续在下一家酒楼作案。
这样弄得人心惶惶的,有些人甚至都不敢吃东西,就怕被毒死了,所以这事得尽快摆平才行,百里煊立即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剩下还开张的酒楼蹲守,发现有可疑人,一律抓起来审问。
住在外面不安全,百里煊打算等今日忙完了,就带着鱿漾回自己府上去住,不然他不放心。
但百里煊前脚刚走不久,鱿漾就发现了自己的孩子不见了,然后惊慌地跑出了客栈去找寻,小二见他突然跑出去了,连忙追上来将他拦住:“客官,您可别乱跑,若是个意外,大人怪罪下来,小的担待不起。”
鱿漾眼眶里蓄满了泪,惊慌失措地看着小二,哽咽着说:“不见了…”
小二见他哭了,就意识到事态可能很严重,跟着着急起来:“什么不见了,小的给您找找。”
鱿漾信不过旁人,于是直接甩开了他的手,独自去找了,小二在后面使劲追:“客官,都快天黑了,您还是别出去了,等大人来,客官……”
鱿漾在街上到处找,听到别人家中传来小孩的哭声,他直接破门而入,寻着那个哭声走过去,但很快他就被人赶出来了。
“你这个疯子,滚远点。”
鱿漾被那人推了一下,没站稳,趴倒在了地上,手掌被磨破了,渗出了一丝丝的血,鱿漾只是看了眼,并未放在心上,爬起来继续找,在这附近挨家挨户地敲门。
别人问他干什么时,鱿漾也只说:“孩子。”
对方大多都拿他当疯子,然后说了句没有,就把门关上了,鱿漾立在门外,看着再次被关上的大门,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鱿漾有点口渴了,便就找了个小井,打算喝点水,刚来到小井边,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往井水里倒东西。
男人见自己下毒被发现了,有些惊慌失色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少年,害怕他会揭发自己,又见鱿漾单枪匹马的瘦小又无助,就打算在此直接杀人灭口。
那个男人便舀了一勺水朝着鱿漾走过来,他此刻的表情因为害怕已经变得扭曲,将手里下了毒的水往鱿漾嘴边送:“喝,喝了它。”
鱿漾眼神微微一眯,脸上挂上了一丝冷意,直接抬手揪住了这个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下一拉,再夺走他手里的水瓢,抬起一条腿顶了一下这人的胯部,男人立即疼得张开了嘴,鱿漾趁机将瓢里的水灌给他喝了下去。
男人当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地抽搐,鱿漾将手里的水瓢丢掉,打算离开,那个男人还有意识,抬手抓住了鱿漾的衣摆撕下了一小块。
衣服是百里煊帮他特别订制的,布料用的都是最上等,鱿漾格外喜爱,见被这家伙给撕烂了,当即就抬起脚,在这人脸上碾了几下,泄完气了才走。
等百里煊忙完公事已经快要深夜了,来到客栈想接鱿漾回府去住,刚到客栈,就看到小二焦急地在门口处徘徊着。
小二见大人来了,立马走上前去禀报:“大人,那位公子说要出去找人,就急忙跑了出去,小的没拦住。”
“找人?”百里煊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鱿漾是去找他那位夫君去了,这么想着,百里煊脸色当即就变得难看起来。
小二看了心惊rou跳,不敢开口说话,怕大人一个不高兴把他脖子给抹了。
百里煊黑着脸也去找人了,刚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鱿漾自己回来了,百里煊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扛起来,带回了府上去。
途中,百里煊一直冷着脸,什么话也不说,踹开了房门之后,就将鱿漾丢到了床上去,百里煊并未急着欺身而上,而是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连着喝了好几杯想要压下心中的怒火。
百里煊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生气,鱿漾出去找自己的夫君这很合情合理,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可气的,但百里煊就是压制不住想要发怒。
喝了几杯茶之后,怒火并未就此消散,反而越烧越旺,百里煊生气地将手里的茶杯丢下,鱿漾在旁边看着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之前百里煊都是温柔似水的样子,现在这幅模样,真把鱿漾给吓到了。
百里煊心里酸得不行,砸碎了杯子之后,又将桌子给掀了,鱿漾看着突然发疯的百里煊,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地往床榻里面退了退。
百里煊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