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包袱,里面装的就是我。”
“嗯嗯。”苏禾嘴上应道,眼睛却不由得地往话本上瞟。
“师父说她当时一见我,就觉得我很好看,还很听话,不哭不闹的。”
“唔唔。”苏禾的眼睛已经快要黏在话本上了,但她还是敷衍地应着。
“师父是多么温柔的人啊,我从小到大,见到的师父都是一副笑模样,和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从不见她生气。”
“……”苏禾已经完全懒得回应她了。
不过显然,江译铎并不在乎苏禾到底在不在听她说话,她只是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就够了。
“可谁知道呢,就是她这么温柔的人,对谁都不红脸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人,会这么无情呢?”
“……”
“你说啊,”江译铎笑着看向苏禾,眸里掩藏着漆黑的湖水,“温柔的人,是不是都有一颗残忍的心呢?”
“……啊?”过了半天,苏禾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是在跟自己说话,她仔细想了想刚刚她到底说了什么,随即正色道,“在下觉得不是。”
江译铎把玩着桌上的酒壶,像是在等苏禾解释一下为什么。
“其一,”苏禾开始准备如何嘴炮,她绞尽脑汁地道,“师父的平常地温柔是真还是假,就算你看不出来,别人也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当然,可能你要说师父演技高超,骗过了你们所有人。”
“这样的人有吗?”苏禾开始问起了问题,见江译铎点了点头,苏禾也顺理成章地接了话,“当然,这样的人很多,但是,这样装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见江译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苏禾也继续道:
“――就是为了利益。”
不,还有些人是天生的戏Jing。
苏禾在心里补充道。
不过她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想告诉她如何分析真白莲与戏Jing,而是要掰正她的思想,让她知道地图炮是不对的。
见江译铎了然地点点头,并没有想到戏Jing这个可能性,苏禾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赶紧补充道:
“可是师父对你温柔,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吗?”
在她跟前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苏禾连忙趁热打铁,道:
“当时你还那么小,师父完全可以把你丢弃,或者装作没看见你,你对师父没有半点利益,她也利用不了你什么,但是她还是把你抱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江译铎又沉默了,这次她沉默的时间更长。
就在苏禾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面前的女子的脸色突然更加苍白,她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朝着苏禾的方向吼道:
“说明她是一个伪善的人!她虚伪至极!”
苏禾有些奇怪,但是她看着江译铎这副样子,心里也有无名火起。
劳资莫名其妙地被你抓到这儿来逼着炼丹,一言不合就冲着劳资发脾气,还动不动就威胁劳资。
她还要帮忙开导她?!
做梦吧!
苏禾觉得自己的脾气算是不错的了,可是面对江译铎的质问,她甩出了万能句子:
“呵呵。”
又补充了一句: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两句扎心窝子的话一出来,那江译铎好像正常了一点,她眼睛里的血丝稍稍减少了一些,也认为可能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便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门外走了。
看着江译铎的背影,苏禾总觉得她好像忘了什么。
等到江译铎的身影没入门外,苏禾才陡然反应过来。
玛德不是要让她炼丹吗?
这里连个专门的炼丹室都没有,能炼啥?
要是这人过几个月还想不到过来,苏禾觉得她就要着准备拆墙的一番事宜了。
毕竟,她那说什么炼不出来就陪葬的话,不像是玩笑。
还有,按照江译铎的Jing神状况,苏禾真怕什么时候她抽出刀把她给砍了。
……
幸好,过不了半个月,苏禾又被药晕,扔到了一个炼丹房。
醒来时,苏禾就看到一片灰白色的墙壁,过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洞府,而她的身下一片冰凉,显然是被随意扔到了地上。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禾侧过脸看了过去,见正是那江译铎。
她仍然着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嘴唇像涂了鲜血一般,红得刺眼。
“这是炼丹室?”
苏禾环顾四周,直截了当道。
“没错。”江译铎指了指一边桌子上的一排药材和一排炼丹炉,再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支玉简扔给苏禾,道:
“那是药材和丹炉,这是丹方。”
“那边是……”
苏禾指了指堆满了半个洞府的灵石。
“哦,”江译铎轻描淡写,“你们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