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贪婪的野兽出笼,做出某些为不人知的、Yin暗勾当。
直到牢牢追随黑影指尖起舞的神官重重跌回床上,引人堕落的神才勾起唇角,摸了摸对方铺洒一床的青丝。
祂生来带有原罪,却只有这一次受到了诱惑。
卷翘的睫毛被大颗大颗的泪水打shi,从未尝过这般滋味的神官似是累极了,脱力地仰躺在被褥上。
刻意留住纯白睡袍上那些代表“罪恶”的狼藉,变回黑猫的神难得善心地替青年拽了拽被子,恶劣地期待着对方明早醒来的表情。
可令祂没想到的是,黑发神官这一觉竟睡得极沉,直到晨光亮起都没睁眼。
“喵呜。”
胸口被一只蜷成球的黑猫重重压住,习惯性赖床的沈裴,终于不情不愿地醒来。
空气中还有几缕若有若无的石楠花味没有散去,敏锐察觉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黑发神官猛地坐起,惊讶地看向自己敞开的睡袍。
星星点点的“牛nai”、四处崩飞的纽扣……短暂的迷茫过后,沈裴眼里满是惊愕。
羞愧?抑或是害怕?
满意地欣赏着黑发神官那副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自以为看透眼前人类的神绝猜不到,对方此刻在想什么。
【怎么回事?昨晚居然不是哔——梦?】
万万没料到自家宿主重生第一天就“破了戒”,在小黑屋里呆了许久的0049表示心情郁闷,不想说话。
隐约猜到是身边这只满脸写着无辜的黑猫在捣鬼,沈浪浪当即戏Jing附体,活生生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怎、怎么会这样。”
慌乱地将敞开的睡袍拢好,嗓音沙哑的神官急匆匆地下床走向浴室,甚至连鞋都忘了穿。
同样跳下床的黑猫慢悠悠地跟在对方身后,但这一次,祂却被青年用门挡在了外面。
“抱歉,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一贯温柔平和的嗓音里似是带了些茫然,未等黑猫给出回应,反锁的浴室里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想起昨晚神官那多到将枕头都打shi的眼泪,黑猫竖起瞳仁看向房门,果然瞧见了蜷缩在浴缸里发呆的青年。
顺滑的青丝轻飘飘地浮于水面,配上浴室内微微的雾气,流露出脆弱的神官,此刻竟像极了湖里爬出的水妖。
但还没等门口的黑猫瞧见更多,青年手上的羽翼印刻便光芒大作,一下子将祂的神识弹出了浴室。
约莫半小时后,当重新换上干净牧师袍的神官走出浴室时,他的表情早已恢复如常,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层层叠叠的布料将他包裹严实,无论是娇嫩的皮肤或是纤细的腰肢,都藏在了那身宽大柔软的白袍下。
只有微微泛红的眼眶,暴露了小神官曾经哭过的事实。
“走吧,”抱起等在浴室门口的幼猫,年轻的神官语调坚定,“我要向主忏悔。”
仿若在肯定他的言行一般,青年话音刚落,那明亮的羽翼印刻便闪了一闪。
0049有气无力:【能量输送完毕,记得打钱。】
亲身体会到光明元素涌动的黑猫更是惊讶,祂从未想过诞于原罪的欢愉,竟只能让青年迷茫半个早晨。
难道这就是对方能将神血牢牢锁在体内的原因?
假装没发现黑猫若有所思望向自己的眼神,沈浪浪表面一本正经,心底却笑得像只狐狸——
男人嘛,骨子里总归是有些征服欲的,虽然他一早就认出了黑猫的身份,可太快妥协岂不是没趣儿?
越得不到的便越引人攀折,从古至今都是这么个道理。
原本就没有跪拜光明神那老头的打算,装作为今早的“意外”愧疚,青年只是背对神像而站,虔诚而认真地轻声祷告。
等挎着面包篮子的玛丽来到教堂时,黑发神官眼中的动摇皆已退去,言谈举止仍和昨日一般优雅亲切。
头一次遇上没有被七宗原罪动摇的人类,向来无往不利的神,难得感到了一丝挫败。
直到面带感激的女孩热情地递上一瓶牛nai。
“这是我和父亲对您的感谢,”大胆将对平民而言算是珍贵牛nai递到神官手边,玛丽语气诚恳,“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昨天该怎么办。”
“还有那些圣水,我为约克镇的平民感谢您的仁慈。”
“这是我的职责,”不动声色地离那瓶牛nai远了一些,黑发神官捏紧藏在袍子下的手指,用力到关节都开始泛白,“无需外物,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就请赞美光明、赞美吾主。”
“但您的健康也很重要,”固执地将装有牛nai和面包的篮子放在一旁,玛丽认真说道,“前一任神官曾经说过,主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
“您做了那么多好事,主定然都看在眼里。”
主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
一切……
无数混乱而羞耻的画面接连闪过脑海,黑发神官踉跄一步,脸色唰地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