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没有丝毫遮挡,他笑了下,不怀好意地衔着她的耳垂,道:“我不想做这皇帝了。”
    身下娇小的人儿被他亲得两颊绯红,呼吸乱颤。
    “好啊,不做就不做。”
    “那你要加油啊。”景仲贴近她的耳,热腾腾的气流灌入她耳中。
    “我加油?”画溪不解。
    景仲辗转缠住她的檀口,软帐乱颤间,娇人浅声啼yin,声声入骨。
    “加油生个太子,我好传位给他。”景仲浑身毛孔舒张,酣畅甜美:“到时,我日日陪你。”
    *
    太子是三个月之后来的。
    画溪毫无察觉,那日清晨起来,嬷嬷端来热水服侍她盥洗,桃青张罗着上早餐。
    她正在洗脸,忽然闻到次间羊rou羹的味道,竟没忍住,“哇”一声张口,吐了出来。
    画溪素来对这些气味不敏感,那日却觉得鼻子莫名的灵敏。离得老远,嗅到羊rou的膻味,便觉腹中酸水涌动。
    好不容易压下去,出到外间,又闻到那股气味儿,又吐了一回。
    桃青吓得不行,忙扶着她坐回床上,满殿宫人也都慌了。
    这些年景仲待画溪如何,宫人看在眼里。若她有何不测,景仲绝不会善了。
    立马派人去禀报景仲。
    没想到景仲回来得比他们想想的快多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寝殿门口。
    东殿以往是国君处理政务的宫殿,后宫宫人一向不住此地。
    他们成亲后,景仲让人将画溪的日用之物都搬到此处。
    从此帝后二人,同吃同住,同进同去,亲如一人。
    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虞碌。
    “我无事……”画溪侧身坐在床边,见他回来,挑了挑秀气的眉头,不满地看向四周,不知是谁报的信。
    她不想被人觉得她是多么娇气的人。
    景仲和她四目对视片刻,朝虞碌点点头:“诊脉。”
    说罢,他又出到外间,找人盘问今早上画溪起来是如何症状。
    并非他小题大做,只因他从小在柔丹王宫长大,见多了宫里的纷争。
    有时候不起眼的症状便潜伏这致命的危机。
    他怕了。
    盘问了一圈,不见什么异样。
    他回到屋内,虞碌已经诊完脉,在收拾他的医箱,准备离开。
    “如何?”
    虞碌看了画溪一眼。
    画溪朝他昂头:“你先出去吧,我亲自跟陛下禀报。”
    虞碌拱拱手,退了出去。
    景仲被这二人弄得心都绷了起来。
    “到底如何?”宫里人都走了出去。
    景仲扫了四周一眼,张臂将她搂了过来,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食指点在她下巴,抬起她的头,道:“卖什么关子?是不是有人对你下毒?”
    “不是。”画溪摇头,叹了口气:“是有件比较麻烦的事。”
    景仲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上她的眉梢。
    前两年虞碌去掉那块疤的时候说过,毒素压在她的体内,表面上的症状除了,但极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他抚上她的眉骨,轻轻摩挲,眼神试探地看向她。
    画溪盯了他片刻,原本还绷着的脸,忽然实在憋不住了,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那里。”画溪拉过他的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是这里。虞碌说我有孕了。”
    景仲指尖烫着了般,猛地缩了回来。
    他斜眼看着她。
    神情有些古怪。
    画溪被他这一脸懵的表情逗笑了,唇角微微弯起,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点生动的笑意。她鬼迷心窍,竟凑过去亲吻他。
    粉嫩的唇瓣带着清甜温和的气息,贴到他凉薄的唇瓣上。
    景仲双眸锁住她,声音沙哑:“你非得找死吗?”
    画溪陡然想到往日交缠时他说的那些浑话,面颊上便已染上了桃花般的绯色,使人心跳怦然。
    她后悔了。她只是难得看到景仲这般懵里懵气的样子,莫名觉得傻气得可爱,是以孟浪了些。可他一向不知轻重,她身形一动就想跑。
    人就在他怀里,又能往哪里跑?
    “点火点得起劲,点完就想跑。”景仲将人抓了回去。
    画溪护住平坦紧致的小腹,连连摇头:“不可以,他还小。”
    景仲托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
    笑了笑,并不答话。宽大的掌轻抚慢拈,引得女子脸红气微喘。
    脚背绷得笔直,身子也热了起来。画溪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再动,抬起媚眼,眼里秋波起了涟漪。
    “李蛮蛮。”他知自己孟浪了,但他有分寸,知道她现在是碰也碰不得,动也动不得。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他喉头蠕动,沉默许久,凝睇着她好看的眉眼,良久才用带有他温度的唇在她眉间轻轻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