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褚墨神色一顿,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把目光转向了睿王齐晟。
&&&&两个人总不能都甩一句看不懂,齐晟只能翻开仔细看了看。
&&&&鸿胪寺不愧是专业衙门,一项一项安排的都明明白白。
&&&&齐晟觉得,真是学到了。
&&&&突然,他的目光在一个地方顿住了。
&&&&他仔细又看了看,却定自己没看错之后,才接着看完了后边的。
&&&&然后,他笑着对熊褚墨道:“接待外臣,是鸿胪寺都做老了的事,诸位大人都是专业的,我们兄弟这里,倒也没什么大的意见。”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
&&&&——没有大意见,就是有小意见了?
&&&&熊褚墨发誓,他拿着这份章程来找两位皇子,绝对没有半点看两人笑话的意思。
&&&&所以,这章程上拟订的东西,都是鸿胪寺上下经过多次斟酌协商的。
&&&&这其中,不但参考了往年的惯例,甚至还考虑到了今年天子对太子的态度。
&&&&他们鸿胪寺属于清水衙门,不管是太子还是大皇子,都没有兴趣拉拢他们。
&&&&所以,他们只是天子的臣子,做事当然得迎合天子的心思。
&&&&既然天子已经明确地表达了对太子的不满,而已已经开始着手剪除太子的羽翼了。
&&&&那么,鸿胪寺在安排外臣觐见的时候,对东宫那边,就可以在规矩之内怠慢一些了。
&&&&熊褚墨暗暗猜测:难道是因为睿王年纪小,不懂这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所以是要为太子抱不平来了?
&&&&若真是这样,他少不得要提点一二,卖两位郡王一个人情。
&&&&“还请睿王殿下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本王只是有一点不成熟的小意见而已。若是说的不对,还请熊大人多多担待。”
&&&&无论什么时候,彬彬有礼的人,总是能搏得别人好感,消除别人的恶感的。
&&&&虽然,齐晟的彬彬有礼,只是为了替自己后面的搞事情做铺垫。
&&&&熊褚墨可不知道他憋了什么招,他本来就对齐晟没什么不好的看法,如今更是把好感度往上升了一截。
&&&&“睿王殿下请讲。”
&&&&然后,他就看见,齐晟指着接待外臣的规格那一拦,说:“各国都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每人每餐四荤三素,不知道要收多少食宿费?”
&&&&“嘎?”
&&&&熊褚墨惊呆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追问道:“睿王殿下,您……方才说什么?”
&&&&可是齐晟无情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你没有听错,本王就是问,我大晋有这么高的规格接待他们,每次收他们多少食宿费?”
&&&&“不是……这……”
&&&&熊褚墨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殿下,咱们大晋乃是□□上国,怎么能管邻国和属国要钱呢?”
&&&&齐晟立刻就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他,“熊大人,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呀。”
&&&&这话听起来像是危言耸听,但齐晟的神情实在是太严肃了,即便熊褚墨心里不以为意,也不禁随着他的话紧了一下。
&&&&他忍不住问:“此话怎讲?”
&&&&齐晟道:“邻国,说白了就是敌国。只要他们力量足够,肯定是会来叩关的。至于属国……呵呵,哪有主人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家奴的道理?”
&&&&熊褚墨觉得吧,虽然这是歪理,但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只是,这却并不足以让他改变既定的章程。
&&&&“睿王殿下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朝自太-祖在位的时候起,就没有过向使臣收钱的规矩,臣实在是不敢自作主张。”
&&&&他也是科举入仕,鸿胪寺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爬到鸿胪寺卿的位置,也不容易。
&&&&在办差方面,他一向是以稳求胜,不爱特立独行、标新立异。
&&&&是以,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出过岔子。如今可不能因着一个小皇子的奇思妙想,而自断前程。
&&&&但齐晟既然已经把这话说出来了,又岂会任他随意糊弄过去?
&&&&他直接就当没听出熊褚墨的深意,绕过桌案拉住他,笑道:“既如此,咱们一起去请示陛下也就是了。”
&&&&“诶,睿王殿下,睿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熊褚墨本想挣脱,但他却没想到,睿王小小年纪,力气却大得出奇,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就像铁钳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
&&&&眼见自家六弟要搞事情了,五皇子眼睛一亮,急忙追了上去,抓住了熊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