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路缀着痕迹往下追。
一开始还好找,越往后,痕迹便越轻、越凌乱,影简只能运起八云锦,寻找空气和地面上同源的八神法的稍许痕迹。
可到了闹市区,便连这法子也不管用了。
影简在云城市集完全断了线索,一筹莫展,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听天命尽人事。
他找了个暗处换回了花匠阿简的装束,一身粗布衣服,在市集里打听起消息来。
少主和临公子若是没有刻意乔装改扮还是好找的,两人都是人中龙凤,与凡俗人等不可同日而语。
符倾和临宣正在云城绣楼对饮。
一轮酒过,临宣看了看时辰问:“你家影卫还没追来?”
符倾闭目感应了一下,没有影卫的气息,回答:“应是没有。”
“哦?应是?”临宣挑眉,对符倾的用词有些疑惑。
符倾没回应他。
他知道,有一个影卫是特殊的。
他的影卫都是两两一组,但有一组,只有一个气息。
他的影卫太多,他没兴趣一个一个去认,可身为副统领的影左他还是认得的。
那个单独的气息是影左。
他问过影左,影左却告诉他,他那组也是两个人,有人同他一起。
符倾却只能找到影左一个人的气息。
有几次,他偷溜下山,明明找不到影卫的气息,遇险时却有个影卫现身保护……
那一个影卫,是特殊的,他没办法确认对方在或者不在。
当主子的,竟没办法知道影卫在或者不在,简直是个耻辱。
“算了,他们在或不在也没什么所谓。”临宣笑道,“不过我们,好不容易来了溜出来,可是要找点乐子。”
说着,便搂了过来。
临宣的说的乐子,自然是那档子事儿。
符倾不愿意再去想那个影卫的是来烦心,搂着临宣滚到了床上。
“白日宣淫可是不好?”临宣和符倾额头相抵,调笑道。
符倾皱眉:“你可是愈发的啰嗦了。”
符倾生的好看,即使是皱眉,也不让人觉得厌烦。临宣抱着他、看着少年人精致的眉眼、便愈发情动,便去吻他眉间的褶皱。
符倾由着他亲吻,一边慢慢去解临宣的衣服。
影简寻到绣楼的时候,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少主总算是没走远,也没乔装,让他半天便找到了人。
他隐身于梁上没人注意的死角中,感应着八神法的内劲,终于是摸到了少主在的房间。
——又在做那档子事啊。
影简叹了口气。然后尽忠职守地听起了墙角。
“符倾……再深一点……嗯……”
临宣年岁较长,平日里声线柔和沉静,此时更有几分惑人的沙哑。
影简耳边尽是临公子低低的呻吟,脑子却都是身为他主子的那个少年的面孔。
他经脉疼得紧,心口之处疼得却更厉害几分。
明明心脉并非第六重重脉,怎么会这么疼……
怪不得堂主说这八云锦越是愚笨之人,越是资质差劲来修习才越好,这第六重便如此痛苦,第七重该是……
隐身于阴影里的青年侧身从小窗子里把信号发了出去,安静地听着房里的动静,低低地咳出一口血来。
符倾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
临宣感觉到了,攀着他的手臂问他怎么了。
“……影卫追来了。”
还一下子就是四个人。
符倾还没养成被人看着做爱的习惯,感受到四个影卫的气息便没了兴致,草草了事。
影卫找人,总不能是目标明确,开了天眼。怎么也该是分散着寻找,先一个人找到再集合。
这下四个人一起来,显然是被通知了地点,然后一起过来。
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都出来吧。”
四个黑影悄声无息的从梁上下来,跪在床前。
四个,不应当是五个么?
“找到我的那个呢?怎么就你们四个?”
“去准备回山的车子了。”回话的是为首的影染。
符倾冷笑了一下,问:“若我说,我不想回去,怎么办?”
“主子自可随意,我等随侍身后,自当护得主子周全。”
影染答得不慌不忙。让符倾挑不出毛病,只能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临宣看出他烦心,从背后搂着他问:“他们惹你烦了?”
符倾摇头:“不是他们。”
——那个他感觉不到气息的影卫,大概看了全场了吧。
影染在旁边民房的房顶上找到了影简。
青年拎着一小壶酒,小口小口的喝着。
“别喝醉了,影左不在,我可搞不定你。”
“疼得厉害,不会醉。”青年眯着眼睛说。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