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足够成熟，自有一套运行的规则，正如这么一个中州，那么多小门小派，那么多人，即便身上带着残魂，也未必会被界珠主人置于眼底，他只能挑选几个人盯紧了观察和控制，譬如缪吟和顾平岚。如果燕惊山完全避开故事线，一切可以做得更隐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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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岑云阔相信，他和凤先觉在雪乡外相遇不是巧合，燕惊山提出要凤先觉配合，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把他从雪乡里弄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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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燕厉站起身，遥遥望向远方，那是幽冥海的方向，“界珠主人没有我们想象中神通广大，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汲取他的力量，大多数时候，他是耳聋眼瞎，只能在海底沉睡。不过，他把这些年攒到一起的魂魄碎片，留在了中州，有了一个人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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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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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楚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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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岑云阔眼睛微微睁大，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哑声道：“你的意思是，每一代楚氏，其实是同一个人，都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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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燕厉点了点头，接着道：“记得鸣雷谷吧？鸣雷谷的那一眼泉，与幽冥海相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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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回过身，盘腿在地上坐下，并且招呼岑云阔也坐下。燕厉非常自然地从乾坤囊里拿出了自己存储的酒水和果子，尤其是一袋红晶果，莹莹红光与他白皙的手指相衬，十分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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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哥，我亲手摘的，你吃。”他把果子往岑云阔怀里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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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岑云阔拿起来咬了一口，红晶果汁水饱满，灵气四溢，尝起来满嘴甘甜与清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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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燕厉用带笑的眼睛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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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怎么这么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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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燕厉说：“你那么完美无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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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岑云阔抿了抿唇，把沾在唇上的汁液舔掉。他回味着甘甜，也回忆起凤先觉曾说过类似的话。或许那话就是燕惊山教他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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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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