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剛剛他在狩獵之時也都沒有察覺到她,現在一定是他剛巧經過這裡而已,並不是他發現了她。
可是她還沒想完之際,一雙大手伸進隱僻的樹洞,將她抱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為夫已經認得妳的味道。」他順勢將她攬進懷中。
這回奇怪了,小娘子一反潑悍的態度,乖乖地讓他摟抱著......當真給他馴服了嗎?!
水眸彷彿映著餘暉的湖面,閃著美麗的光芒,黑瞳之處像會吸食人的魂魄,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教人為之痴迷。
這種奇特的感覺從未有過,
原本以為潑辣的小山貓已經學乖,看來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朱雪瑩此刻溫順地待在他的懷中,下一秒撲了小撮的粉末到他臉上。忍聞到香味嗆咳兩聲,立時感到暈眩。「迷香!」
「正答。」她同時給他一肘子。在他不支倒地前,朱雪瑩先跳一旁,抽出腰間的短刀,蹲跪到忍的身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忍沒有驚愕也沒有恐懼,反而笑得很自在。「妳利用彩羽鳥在我身上下第一道毒,真是妙招!我若是今天沒死的話,就把這招學起來。」
「你今天肯定會死。」她手上的力道加重。
「忍!」遠處傳來女子的叫聲。
「是誰?」朱雪瑩問,秀氣的眉皺著。「你的娘子?」
「我的娘子是妳!」他堅定地說,但沒一會俊逸的眉頭也皺起。「娘子,我真的不想妳守寡。」聲音相當的真誠。
朱雪瑩柳眉皺得更緊。「淫賊,停止那樣叫我。」她感到生氣,生氣的原因並不是他那麼稱她的關係,而是想殺他的念頭在心中猶豫著。不應該這樣的,自小娘親就貫輸她仇視惑族的想法,她自己也認為有朝一日要除掉惑族的當權者,現在是多好的機會,但她現在下不了手又是為了什麼?是因為他和她幻想中的那個人很相似嗎?!
爸爸和娘親鶼鰈情深,爸爸還說她有天也會遇上她的真命天子,從那時起,她就幻想著有天會遇上跟爸爸一樣外貌倜儻,武藝高超的男子。
腦海中所勾勒出來的模樣和她現在刀下的人相去不遠,雖然他態度輕浮不羈,與她想像中的深情相差極大,她還是沒辦法動刀取他性命。可惡,為什麼惑族族長不是長得一副醜八怪,她現在就不會如此困擾了。
可以聽見他的族人正在接近當中,她噘起美麗的小嘴,不情願地將小刀插回腰間的鞘中。
「今天就放你一馬,有一天我會用真正的實力打敗你,而不是靠這種雕蟲小計。」
她站了起來,跳到樹梢上,一聲口哨,彩羽鳥飛到她的肩上。
「我一個月之內必會取你性命。」
「娘子,我恭候大駕,這個月都在此地搭營等妳。」
朱雪瑩哼了一聲,在其他人來到前,輕功快閃離去。
一名青衣少女尋聲找到此處,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族長。「忍,是誰傷了你?天啊,你沒事吧?我是不想當族長夫人,可更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喜,我沒事,只是中了迷香。妳放心吧,妳不必當寡婦,也不必當族長夫人了。」
喜聞言馬上露出甜美笑容,喜滋滋地追問。「不必當族長夫人,此話怎說?」
「妳也沒必要這麼高興,先扶我回營地吧!」
「是。」少女將族長手臂搭在肩上,忍不住打趣道:「你也會落得這般境地,村子裡那些想嫁給你的女孩應該打卻步了。」
「聽妳說的像有多少人想嫁給我,可偏偏我遇上的兩個就百般的不願,喜,妳正是其中一個。」
「哦,忍。我簡直迫不及待想快點聽聽另外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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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雪瑩馱著花角鹿的腿肉,回到彩羽谷裡。
彩羽谷是彩羽鳥棲息的地方,地點非常隱僻,出入口只有一個,幾乎無人發現過,而娘親年輕時打獵有次追著彩羽鳥無意間進到這個地方,在她帶著襁褓中的朱雪瑩逃離熒族村落時,就躲進了這裡,總算安然度過十七年。
簡陋的土房子外,搭著小棚子,有張自製粗糙的躺椅,爸爸總是在那兒研究他從熒族帶出來的書。那本書據他說內容暗藏玄機,他正嘗試著解祕,時常一整天都耗在那本書裡,總之,朱雪瑩對那完全沒有興趣。
她左右張望著,問道父親。「娘親呢?」
朱元強自書本上移開視線。「她去河邊洗衣了。」
朱雪瑩像鬆了口氣,將帶回來的鹿腿肉擱在一旁。
「妳怎麼啦?」她的父親站了起來,來到她的身邊關心的詢問。
她抬眼看著父親。在她的生命裡顯少見過男人,數字屈指可數,就連父親也是她在十五歲那年才第一次見過,所以她無法斷言一個男人的容顏是好看與難看,只是在娘親的形容裡,她的爸爸是相貌堂堂、氣宇非凡,娘親見過的異性比她多,所以她相信娘親的話,娘親還說她長的像爹,也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