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站在一旁,看着毅抱着秋安,看着秋安那温柔安抚的手,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旁人无法插入的、近乎生死相依的紧密联系……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回到熟悉的住所,毅抱着秋安,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步步走上楼梯,回到她的卧室。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他直挺挺地跪倒在床边厚厚的地毯上!额头重重地抵在床沿,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了许久的恐惧、自责、后怕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这轻柔的安抚,却像最锋利的针,狠狠刺在毅的心上!
秋安被他抱在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秋安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抚平一切的力量。她动作不停,手指灵活地解开他内里紧身作战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紧实、布满汗水和灰尘的胸膛。
“没事了……毅……我没事……别怕……”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秋安靠在他怀里,闭着眼,似乎在休息,但精神力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一遍遍扫描着住所周围的结界。肩头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和阴冷感,她却没有处理的意思。
宽肩窄腰,壁垒分明的腹肌,修长有力的双腿……以及,那在温暖水汽和眼前极致美景刺激下,迅速苏醒、昂扬挺立的、尺寸惊人的男性象征。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却带着一种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仿佛抱着的是易碎的琉璃,又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一具精悍、充满力量感、如同古希腊雕塑般的男性躯体,彻底暴露在温暖湿润的空气中。
氤氲的热气很快弥漫开来。巨大的白玉浴池中,温热的、散发着淡淡药草清香的泉水汩汩注入。秋安没有理会自己肩头的伤口,也没有去看毅惊愕的表情。她站在池边,转过身,面对着毅,然后,在氤氲的水汽中,缓缓地、一件件地,褪去了自己身上那件染血的、破败的罩衫。
然而,当秋安落地的瞬间,毅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了!
秋安再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毅的面前。肩头的伤口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有些狰狞,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却无损于这具身体惊心动魄的美。饱满的雪峰顶端,粉嫩的蓓蕾在温暖湿润的空气中悄然挺立,如同初绽的花苞。
他快碎了!从看到少主独自闯入险境,到发现她受伤、和玄知以那种姿态出现……恐惧、自责、愤怒、还有那难以言喻的……心痛,几乎要将他碾碎!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清俊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恐惧,声音嘶哑地喊出:
毅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茫然地站起身。
毅的呼吸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走!”
那玉
她抬起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毅紧绷的、布满冷汗和灰尘的脸颊,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和柔和:
秋安却没有停下。她上前一步,带着水汽的微凉手指,抚上毅裸露的胸膛,然后向下,解开了他腰间的束缚。黑色的战术长裤连同底裤,无声地滑落在地。
“少主!”毅立刻转身,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将秋安打横抱起!
她伸出手,没有去扶他,而是直接探向毅的衣襟。纤细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手指,解开了他战术外套冰冷的金属扣环。
毅的身体猛地一僵,错愕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这声绝望的呐喊,如同重锤砸在秋安心上。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一个人去冒险……不要再……受伤……属下……属下……”
……
他猛地低下头,将脸埋进秋安颈窝的衣料里,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幼兽呜咽般的哽咽。
走。她扶着岩壁,试图自己站起来,但身体的脱力和肩头的剧痛让她晃了一下。
然后,她起身。
悬浮车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圣灵城。车厢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她看着眼前这个向来沉默坚韧、如同最锋利刀刃般的护卫,此刻却脆弱得如同被风雨摧残的幼苗,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涩和……怜惜。
毅始终紧紧抱着秋安,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他的身体一直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眼神空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夜色,只有抱着秋安的手臂,紧得如同铁箍。
“属下快碎了!!!”
“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命令。
秋安也站起身,牵起他冰冷、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拉着他,一言不发地走向卧室相连的、巨大的浴室。
“噗通!”
“少主……求您……求求您……”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的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