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副驾驶上险些睡着了,她摇了摇头,想晃走混沌的睡意。看了看本子里写着的日程表待办事项,已完成的就打勾,她的记事本里一天天写满很多东西。
蒙桑一边开车一边提醒她:“总部说让我们尽快拍摄步兵营第二期纪录片,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郁植初一听,笔尖在本子上顿时划出一条枯涩难堪的线条,她头疼的敲了敲脑袋。
“你是不是和那小班长闹别扭了?”
郁植初看了蒙桑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她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又觉得那不是几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当下只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还有听证会那天你从他旁边走过去,两个人都没打招呼,气氛怪怪的,怎么了?吵架了?”
吵架是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吧。我们又没什么关系。郁植初在心里嘀咕着,眯了眯眼:“我给忙忘了,现在去吧。”
蒙桑笑了笑,没再开口,真忘还是假忘,可能只有当事人知道,毕竟他在她耳边提起此事不下十次了。
他松开一只握着双方盘的手从置物盒里拿出一封白色请柬给郁植初:“我要结婚了,想邀请你当我婚礼的见证人。”
郁植初一惊,转过头用她大而忧郁的眼睛看着他:“你要结婚了?真的吗?”
她感到惊奇并不是因为他陡然说自己要结婚,郁植初一直都知道他有未婚妻,平常得空时蒙桑总会给他未婚妻打电话报平安。让她真正惊奇的,是在这样艰苦的岁月里,还能看到一对新人不顾一切想要组建一个家,不能光靠爱,更多的,要有很多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