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會兒吧,至少先把身體養好。」我哄著他躺下,哼著童謠輕拍著他,他很快又入睡了。
藍嗣瑛帶著一紙合約回來找我,和我說明他需要和王妃一同即位,即位後不會再干涉我的生活,也不會利用我的身份脅迫白族替他打仗。在這段期間內,我必須扮演好世子妃的角色,在他即位後,他會轉移一半藍家的產業給我。如果到時候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可以持契約書強制執行。
他厚實的寬肩震了一下,隨即將雙手插入我的髮間,半是強迫的令我格起頭,他的臉在顫抖之下靠近我,我緊張的閉起雙眼,嘴唇在瞬息之間被他含住。
「謝謝妳願意留下來。」他吻了我的手。「以後若是我又強迫妳做不願意的事,妳只管說『三月初九』我便會停下。」
我也不吃虧,甚至血賺,便簽字蓋章了。
他的身體在燭光的照映下讓人更無法移開目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這樣。
雖然我還無法回應他的心意,但我確實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感情,是那麼的深那麼的痛。
這是我從沒見過的藍嗣瑛。
房裡混雜著親吻的吮咂聲,偶有朱唇溢出的嬌吟與男子渾厚的低喘,更多的是氤氳的慾色。
「那是我母妃的忌日。」他低下頭,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便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他。
「明白了,那天有什麼特殊意涵嗎?」
「墨兒,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愛妳,但如果我是個正常人,我是已經愛妳十幾年了。我是真的不願意那樣對妳,我也不會為自己犯的錯開脫。妳恨我是應該的,但是我能求妳,不要主動提起離開我好麼?我這幾年只有想著妳的時候才感到我是活著的,墨兒,我不能想像沒有妳的人生。」
我止不住淚水,哭了好久甫能停下。「我答應妳,在我即位後,我會放妳走。」他似乎回想到自己是說謊慣犯,又補了一句:「我們可以簽契約,我發誓我不會毀約的。」
他的一掌握住我的肩,另一隻手臂緊緊纏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我被他壓得無法呼吸,想逃的雙唇才一分開便被他再次追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如果他做的那些事可以用一句道歉解決就好了。
得到我的首肯後,他便又急促的吻了上來,我的衣裳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扔下了床,只剩褻衣褻褲還聊勝於無的掛在身上。
他睡著後,我也趴在床邊小睡,但醒來的時候我人卻在雅苑的寢房。
「墨兒,給我點時間好麼?我全部都會告訴妳的,但妳別逼得太緊。」
平時話不過三句的男人,胡言亂語難得說了一長串,我能從他組織不良的言語中感受到『我』對他的重要性。既然他願意學著放手,我想他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吧。他的請求我也許可以試著去做。
他脫下衣服後,兩隻不懷好意的手雙雙攀上我的褻衣,或輕或重的揉著胸房,時不時捏住峰頂朱紅,或是輕掐或是拉扯。
「墨兒,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他心疼的看著我,「妳這樣哭,我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他像是被雷擊一般定在原處,良久才恢復過來。
他吻得緩慢而溫柔,我也笨拙的回應他。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探入舌頭,撬開貝齒,堅持要掠奪我口內的每一處。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不要哭。」他吃力的爬起身,眼前的他滿臉內疚,我的眼淚像是潰堤一般的湧上來,抽抽噎噎地無法說好一句話。
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他在我窒息前離開了我的唇,那雙薄唇攀上我的耳邊,用卑微的語氣說他想繼續。
「那你至少先把退燒藥喝了。」我將藥端給他,他聽話地把藥喝完。
「妳知道了什麼?」他驚恐問道。
這樣太不公平了。他流連在我頸邊時,我的手正在解他的腰帶,但是他的吐息不斷撩撥著我的肌膚,我閃躲的同時根本無暇顧及手上的動作。
分開的雙唇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藍嗣瑛,精神疾病不可恥,但是你不想辦法處理它的話,我會繼續受傷。」
他喝完藥之後,我又端了白粥給他,他沒有接,我舀了一匙送到他嘴邊,他倒是吃下了。
「墨兒,我對不起妳。」
「你告訴我,你在東北的時候,你父王是怎樣對你的。」
這個濃烈而渴求的吻,幾乎要讓我為他的愛意落淚。
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也沒想過要停,便紅著臉用極小的幅度點了點頭。
他察覺了我的意圖,一隻手伸了過來,協助我脫下腰帶,他甚至用只單手便讓他的上身赤裸。
他抓著我的手,卑微地將額頭靠在我的手上,低聲下氣的乞求著。
「我的情緒管理方面一直有障礙,我知道我對妳做了很過分的事,現在也不是想奢求妳的原諒,但妳能給我補償妳的機會麼?」
他伸手,似乎是想抱住我,最終卻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