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想着讨好我，我会把你好好看住。”
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这样，能有什么回报？”
“我只要认真完成工作，就可以转正了。”你认真地说道。
“转正？”
“是啊，以后可以努力成为像草鸡大王那样的大妖怪。”
“那你多大了？”
“我十岁开始修炼，现在已经一百六十岁了。”你听出了他的些许揶揄之意，有些不服气，“你又多大了？”
“我二十有五。”
你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信。
他轻笑一声，说道：“我十七岁结丹，样貌便停滞在那时，合体期后会有所改变。”
“你现在修为几何？”
“他们把我封印在了金丹期，被封印之前约莫快要化神后期了。”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你听完这个，心中一时之间还颇为敬佩，当然，羡慕的情绪也有，换算过来，你现在不过是人类筑基期的修为。
“你真厉害。”你感慨着。
听到你的夸赞，他却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轻笑一声，自我嘲笑道：“我不过是个魔头。”
这一回换你沉默了。
又是每月一次的封印加固日，你盼望着他们能来救你，眼睛一直盯着阵眼的方向，很快你先听到了痛苦的闷哼声。
是他。
彼时你才想起来自己都没有问过他的姓名，以至于担忧时只能一口一个喂。
他很痛苦，你能够明显看到似乎那些铁链从他身躯之中在抽取着什么。
你被吓坏了，连忙调动灵力，却没想到你也感觉到自己的也被跟着一起抽走灵力。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你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被抽干巴了的感觉。
你现在已经是一颗枯草了。
慕玄把你抱起来的时候，指尖凝聚了一颗珠子，触及你的眉心，灵力就像汩汩清泉一样不断涌入你的识海。
情况平稳下来之后，他见你沉默，就问你怎么了。
你向他道了谢，然后自顾自地说着：“你说这算不算加班？以后能不能更快转正？”
“……”
慕玄把你抱到了他的住处，放到了床上让你好好休息。
“就这么在意这些？”他把珠子给你，“这是聚灵珠，也可以凝聚些许魂魄，倒是可以给你护身。”
你那时只听了前半句话。
“因为我们妖怪就像你们人想要飞升一样，也有追求啊。”你并不喜欢慕玄对你认真工作的消极态度。
“或许他们本来就不准备来带你离开。”慕玄第一次露出了冷漠的表情，“说不定他们都以为你被我这个恶徒折磨死了。”
你有些害怕，捏紧了被子。
“你会折磨我么？”天真单纯的小妖怪问出了一个颇为愚蠢却又莫名可爱的问题。
“你说呢？”
你沉默了很久，然后你亲眼看着慕玄似乎有些生气，然后冷漠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