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词汇丰富的女人，她在床上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
他想杀了沃因希。
……
薇拉似乎被他吓到了，她脸色白了一白。接下来她站起身，又皱起眉头：“你发什么疯？”
但他没有什么立场。
但没有如果。他打开了纸鹤。
第一百一十二章薇拉举起巴掌打了个问号
莱米勒双手交叠，冰凉汗水滑过虎口，他甚至看到后来能在心里自嘲，这句话她在床上也对他说过。亏他翻来覆去品味好几遍。
“他们？”薇拉震惊道。
但他进门时却不忘关上门，莱米勒背靠在门上，注视着她。
“我不想和你做！”薇拉也生气了，她试图施法阻挠莱米勒。但莱米勒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饱含讥讽的笑容：“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过是个荡妇。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薇拉并不吃这一套，在莱米勒往下扒拉她的吊带袜时，她一脚蹬上了他的小腹，把没有防备的莱米勒踹翻在地，然后在他反应之前，迅速施了个禁锢咒语。
莱米勒感到愤怒和不安。他想指责薇拉不知羞耻的与情人媾和，但下一秒他又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薇拉的情人。她从没有做出什么承诺，诸如要和库修斯分开投入他怀抱的承诺。
他的震惊在看到狼人时到达顶峰，那一刹那，他似乎终于明白了成年人虚伪表象下暗藏的苟且。他想自己会比库修斯更憎恨薇拉，甚至更加愤怒。
莱米勒这次动了大怒：“如果你再站起来，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那你去！”薇拉开口，“我不管你怎么窥视到我的秘密的，你大可以去曝光。但你，小混蛋。”
“不要。”薇拉瞪大眼睛，“不要。”于是她第三次试图站起来。
“……莱米勒？”薇拉开口，想确认刚才不是自己的幻听。
薇拉毫无羞愧和半分不愿，她面色绯红温润，唇角勾着情愿的微笑。她用了淫靡的姿势服侍神殿的骑士长，比莱米勒最下流的幻想还要下流。
后来莱米勒总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打开那个纸鹤会怎样。也许他会徐徐图之，不会那么冲动，也不会因为怨愤和嫉恨说出那些话，对薇拉，对库修斯。
薇拉眉头一跳，没有再试图起身。
他先看到薇拉的吻落在了骑士长脸上，在浓黑的深夜里，暧昧的喘息连绵不绝。她细白的手一点点掀开男人的重甲，从胳膊，到脊背，再到大腿。
“不要这样，莱米勒。”薇拉试图缓解他的愤怒，“你怎么了？我能帮你吗？”
他不是唯一一个。
“我要和你做爱。”莱米勒带着凶狠开口，然后把她重新按回椅子上，“就现在。”
不少人在他心中捅过刀，却没这一次这样突然。酸涩疼痛，难以忍受。
“你这个贱人。”莱米勒开口，这个词他说得咬牙切齿充满恶意，比往常的每一句恶语都要用力。
因为种种原因，莱米勒没有对阿斯塔有特别的怀疑。仿佛阿斯塔赤裸上身从薇拉房间里走出来是正常的一样，他们亲昵的吻也不值得多做诟病。似乎本该如此。可怀疑不解的种子还是悄无声息地种在了他心里，所以他回收了纸鹤，所以他不自觉地黏着女人，所以感到不安。
莱米勒长久地凝视她的脸庞，然后上前几步，捏住她的腕子。男孩子的力气大得吓人，薇拉直接被他掼在了椅子上。
她随口一说，他却当了真。
他的理智，多年来的观察，都让他以为像薇拉这样的女人和他睡了，就是喜欢他，甚至是只选择了他的意思。但他的潜意识一直悄悄提醒他，什么地方不对。
薇拉从书堆里抬起目光，困惑又有些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凌乱的金发下，薇拉窥见他碧色的眼珠瞳孔缩小，愤怒和悲切让他面容有些扭曲。
“少他妈装蒜了。”莱米勒骂了一声，他伸手去撩薇拉的裙子，“我要操你。”
莱米勒震惊的看着投影出来的影像，他感到嘴唇发苦，胃里一阵翻涌。但他依旧一眼不落的看完了。
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薇拉不肯示弱，她挣扎起来，又要站起身：“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莱米勒反应过来，他已经跌跌撞撞出了门。一路阴沉脸色走到她的办公室，无视所有打招呼的师生，几乎无礼的破门而入。
“贱人。”莱米勒重复了一次。
米勒想了又想，他终于翻起身，从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个纸鹤。
“我不是有意要窥探你的隐私。”在向那个纸鹤注入魔力之前，莱米勒小声道歉，“可你不肯见我，我又好想见你。”
“神殿的那个，沃因希，哦对了，还有阿斯塔老师，大概人人都要和你有一腿。你今天阻止我，明天你偷情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王都小报上。我保证。”莱米勒口不择言地威胁。
现在是清晨七点半，晨花的清香和鸟鸣并没有改变他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