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名字?叫师父。”
姜玺那边一直到了月上中天才鬼鬼祟祟绕开子鸾的房间去了后山的泉水。这潭子小,四周灌木茂盛又只容一人,一直以来作为姜玺的乐园。
坐进去后,姜玺便迫不及待打开匣子,取了一颗却不知是内服还是外用。既然子鸾说不能碰,那应该就是外用了吧。
拈起一枚塞进后庭,姜玺等了半晌没有反应,嫌不够三枚都依次放了进去。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反应,姜玺分开腿犹豫着用手往里猛地一推,只觉小腹一坠,那三枚果子咕噜咕噜滚进了怀子鸾的假宫,取不出来了。
没等姜玺开始慌张,欲火如燎原般焚烧起来。他撅着屁股哆嗦着要去拿东西疏解,还没迈出步子便伏在青石上动弹不得。
他摸向身后去找那落入深处的果子,却连探入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地来回摸索着股缝。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姜玺有些害怕。万一自己像书里写的爆体而亡的怎么办,万一有坏人乘人之危……他是要自己玩的,不是要给别人玩的。
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姜玺哭了起来:“鸟蛋你在哪……快来救我……”那张脸生得过于冷俊,此时满脸泪痕,说不清地别扭。
为了以防万一,子鸾本就偷偷跟了过来。此时他藏在一边的树上皱眉犹豫着。他分明将玉枢引过来了,迟迟不见他的身影,他不禁焦躁起来
姜玺伏在青石上狼狈极了,他的屁股一点遮挡都没有,早知道便把衣服放近些。如今万一有人来了就全看光光了……他越想越觉得马上就有人要来看到他了,嘴唇哆嗦了起来。
一双手摸上他的腰,将他提了起来捞进怀里:“好了好了,没事了,是我,不是别人。”
药效随着玉枢手上的光芒亮起而减弱,姜玺记得她的手。他还是只小鸟的时候,她就这样做过。那双手亮起光芒抚摸他的小肚子,告诉他:没事了,他会好起来的。
玉枢回来后暴躁了许多,有时候姜玺也会害怕她。此时她的面影与回忆重合,姜玺紧紧抱着玉枢:“你别走!”
“我不走。你好点了吗?我送你回去。”说着玉枢便扶姜玺起来穿上衣裳。
原本见玉枢来了,姜玺想着药都吃了,既然她来了,再怎么也得温存一下。哪知她半分没有亲近他的意思,他又不好主动提。只可惜了今晚抹的那些润肤的膏子,媚眼全抛给瞎子看,该趁人之危的时候她倒是君子起来了。
玉枢见姜玺眼珠骨碌碌转,一会儿偷偷瞧自己,一会儿又抿抿唇不太高兴的样子。玉枢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姜玺了,她哪里知道姜玺生了鸟蛋后会突然痴迷情事,只当自己许久没来看他,被他怨怪了。
“子鸾倒是有意思,不自己救你,却引我来。怕是想给你个惊喜吧。”
一听“子鸾”,姜玺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既觉得子鸾好,又气他耍弄自己。骂了几声“破鸟蛋”脸上却是幸福的笑意。
姜玺此时比玉枢高一个半头,凭着他羽禽族天赋的好相貌,此时不言不语有一种难得的安静气质。黛色的长发未结,散在背后似水里的青荇,又像高山的松挂,自然而然带上草木的清透气质。他是草木的精灵,是不染的赤子,就连他的傻气都有了天真的质纯如璞。
为姜玺梳理长发的时候,他已经全忘了方才的旖旎心思,满脑子都是瞌睡虫开会。那黛色长发的主人如鸡啄米一般左偏右摇,玉枢一手不时扶住他的头,另一手梳理的动作越发轻柔。
待梳理好这藤萝一般的长发,姜玺已然睡熟。玉枢唇角一勾,吻了吻他细长的凤目,在他背后临空画了一道咒印,打横抱起她永远的小胖鸟送回了卧榻。
玉枢也不得不承认,子鸾将她照顾得比她当年要好。姜玺有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她的小胖鸟没有她也能过得很好。她欠他的陪伴,想来他也不需要了。他现在很快乐。
没有留宿,玉枢合上门悄悄离开姜玺的房间。
子鸾就站在不远处的庭树下,像在等她。玉枢走了过去,子鸾拜了拜道:“母亲,您为何不肯留下来陪陪我阿爹。他每天都在想您。”他没有抬头看她的眼睛,有些过于恭敬了。玉枢初时一心在非天身上,并没有准备好任何一个孩子的到来,等她意识到她与孩子们到底有多远的距离时,一切都迟了。她没有时间了。
“子鸾,”玉枢低头凝视着子鸾的眼睛,真是漂亮的孩子,就和他爹一样,“你是个好孩子,而我不是个好妻子也不是个好母亲,我甚至算不得好人。我答应了你爹要保护他一生一世,如今我做不到了……”
“母亲,您……”
“子鸾,仔细听我说。阿天不久可能会很生气,难免会迁怒你们阿爹。你们要保住他们,带上所有人去即将关闭的妖界,在阿梵的庇护下生活。你们的阿爹就交给你们自己了,我对不起你们,今后恐怕也不能弥补。我把姜玺惯坏了,你一定很不容易,但今后也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羲乐她爹,你们能找就找吧,找不到也没关系。你们找不到,非天他也不能,反而对他而言会比较安全。